烦我已经很闹心了,真孝顺早十几年做什么去了?只会在老爷面前装乖卖傻,底子里是什么货色我还看不出来?贱人生贱种,和她娘一样的德性。”
许芩伶已立在门口,嫡母话里的每个字变成烧红的铁针一根接一根扎进心里,这些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但每次听都有不一样的难受。
拾起笑脸,将心底涌起的所有情绪强压下去,闯进门对许夫人道:“太太。”
“是伶儿呀,一早请过安了又来我这里做什么?”许夫人闭上眼不想看许芩伶,她是许家主母,不管心里怎么想,私底下如何行事,再不情愿明面上也得全了许家人的面子。
许芩伶道:“住我院里的华韶姑娘,两日不见人影了。”
许夫人双眼一瞪:“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好好在我许家呆着竟蒸发了不成。”
“听说回玉香院了。”许芩伶花了血本才找到一个目睹华韶一行人离开许府驱车前往玉香院方向的仆人,细查之下知道是老鸨子过世,只是她害人的说话艺术,除了真假掺半增加可性度,还有一条便是说一半留一半。告知不利于谋害对象的一半,余下的一半让听话者自行想象,既能自保又能达到目的。
许夫人不敢与儿子正面冲突,这华韶又是个守规矩的,搬进许府以来莫说没有半点错处,凡是接触过的小姐丫环除了许芩伶房里没有不说她好的,唯一不足也就是性子冷淡了些。她也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堂堂正正当着儿子面将华韶这个让许家清誉蒙尘的罪人赶出去的机会。
“坐过来说话。”许夫人笑意盈盈拉许芩伶坐在身旁,像慈母般问道:“咱们家伶儿是个有分寸的,她程华韶进了许府在外人眼中就是咱们许家的人,回玉香院折的可是许家列祖列宗的脸面。既然她离不开玉香院,我看在优儿看重她的份上不会因此事责罚她,反倒要成全她,那么喜欢就永留在玉香院不必回来了。”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和解了。
许芩伶不放心地追问道:“若哥哥问起怎么办?”
“就说程华韶恋栈烟花之地,不是良配。若进许府安安分分拿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倒罢了,全南京城都知道优儿来日要娶她为妻还敢踏足腌臜地儿辱没许氏家风,不怪我容不下她。”许夫人笑着对许芩伶道:“是我不好,让我家伶儿与那等不入流的人合住。”
许芩伶懂事地摇头,反倒劝慰许夫人:“谁能想到她无半点从良之心,辜负了哥哥痴情一片。”
“来人啊!请少爷过来。”
“那女儿先告退了,若哥哥知道我状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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