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放在了一起,她这才发现,原来这其中竟还有些玄机的。
两个玉坠看上去一模一样,但仔细看,其实又有些不同,她将其中一个玉坠翻转,两个玉坠竟能严丝合缝地合成一个,连图案也能完整合上。
谢谨看上去很高兴:“真的是一样的。”
章昱看着这一幕,还是将孟沅澄拉到了角落,小声道:“他娘应该是一直在等着他被找回去,带进宫认祖归宗,但是没想到等了这么十几年却一直没有等到。裴钰是两个月之前找到他们的,那时候他娘就已经病重了,看到裴钰出现,可能是知道谢谨终于有人照顾了,她在两日后就去世了,所以如今只剩下谢谨一个人了。”
“他们母子二人虽然穷苦,但是他娘一直有好好教导他,所以你看他的品性处事都挺好的,也没有多少乡野市井气息。”
章昱这么说,自然是因为谢谨将来是要继承皇位成为一国之君的人,若是太过粗俗野蛮,胸无点墨,又如何能接过这重担,又怎么能治理好国家。
孟沅澄看着谢谨,想起了过去种种,忽然明白了父皇为何这么多年从未提起过这事。
母后去世早,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关于母后的模样一直十分模糊。
从她记事起,父皇也几乎从未在她面前提过母后的事,她关于母后仅有的一些印象都只是从照顾她的宫女那里听来的,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众多,从不缺年轻貌美的妃嫔,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样的父皇会是多专情专一之人,也更不会对一个早已故去的女子念念不忘。
但是她记得有一年,那一日似乎是母后生辰之日,她本打算夜里偷偷跑到御花园后去祭奠母后,但等她到那处时,却只见父皇独自一人在饮酒,身边并无妃嫔陪着。
她记得她那时候是十岁的样子,不太明白父皇为何那样,只听见他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后来,她也未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年,她再去时,同样看到了独自饮酒的父皇。
母后故去多年,无人会在意一个死去之人的生辰,她能记得这个日子也是从过去一直伺候在母后身边的宫女所说,但让她惊讶的是,原来这宫中,不只是她一人在怀念母后。
孟沅澄想起,在父皇重病到离开那几日中,她每日陪在父皇身边,那时父皇已经意识不清了,一日中清醒的时候也仅有那么一两个时辰,多数时刻都是昏昏沉沉的,口中还念念有词,她试着去听,可太过含糊,根本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偶尔父皇清醒时对着她说的那些话又让她听不太懂,更像是语无伦次,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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