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接过甜品盒,说了声再见,在说再见时她特意隐藏住自己的英文发音。
天使城的口音很容易分辨,咬音重再捎带当地人的俚语语法,用美国人的话来说“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提着甜品盒,敲门。
梁鳕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回家了,昨天她刚拿到工资。
敲门声连续响了数十次门才被打开,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墙角处放着数十只空了的酒瓶,垃圾袋里的垃圾目测有三天的量。
放下甜品盒,回过头,横抱胳膊,看着梁姝。
酒和烟让梁女士今天看起来特别显老,也不过是四十多出头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多。
还没等梁鳕开口神色已经满满不耐烦,挥着手:“得了得了,如果你想训人的话现在马上走,我没那功夫配合你。”
四十出头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那张脸让梁鳕已经没了训人的心情。
“吃早饭了没?”放柔声音。
淡淡看了她一眼,梁姝往房间方向。
“妈妈。”
梁姝停下脚步。
“脚怎么了?”梁姝走路姿势看着不对劲。
“哦……”拉长声音回应,“昨天喝多了,摔了一跤。”
“妈——”
“好了好了,要教训的话等我醒来再教训。”
很快地,房间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卷起衣袖梁鳕开始整理房间,丢垃圾时和他们家交情最好的邻居叫住了她。
邻居欲言又止,那是很友善的妇人,五岁母亲去世后被买到马尼拉,之后当了几十年菲佣,几年前回到这里买下了母亲的房子,之后再也没有离开,每个礼拜天会到教堂去帮忙,附近的人们都亲切称她为阿绣婆婆。
联想到梁女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梁鳕心理一突,问:“阿绣婆婆,是不是我妈妈出了什么事情?”
“看把你吓得一张脸都白了,”妇人笑了笑,“没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阿绣婆婆只是想让你有空多回家。”
梁鳕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气。
离开前,梁鳕去了一趟房间,朝着呈现大字型睡姿的梁姝做出揍人的手势,最近几年她和梁姝的身份似乎发生了改变,现在在邻居们眼中梁鳕快要变成梁女士的老妈子。
鱼鲜市场的小贩见到她眉开眼笑“鳕,有空把你妈妈的账结一下。”杂货店老板和她说“亲爱的,你妈妈到我们店里买酒时顺手牵羊走了一包鱼干。”
邻居拉着她诉苦:“鳕,你妈妈太不像话了,她前天晚上偷了我们菜地里的洋葱。”
出去丟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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