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响起,打开窗,漫天的雨,雨打在大片芭蕉上,像集市人们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原本安静的世界变得喧闹纷杂。
关上窗,半杯酒一干二净,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一场雨似乎在做着某种暗示。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雨夜,年轻的男声在她耳边哄着,“小鳕,让我试看看,疼,疼的话就出来。”刚刚进去一点她就哭闹了起来,那时的她在他面前是极为任性的,一丁点委屈都不能受,哭闹着驱赶让她感到难受,他无奈叹着气,又呵又亲的,那时她就想等下次吧,反正他们有大把大把时间。
次日,天使城死了人,那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女孩死于难产,他见证了女孩的死亡过程,当晚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小鳕,幸好昨晚没成,要是……”
然而,让梁鳕最为遗憾的是那晚没成。
冰冷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闹了半天梁鳕才弄清那不是天花板漏水,而是自己的眼泪。
不不,这个时候她的眼睛不是用来泪汪汪的,而是用来含情脉脉凝视的,要过舒心日子得学会运用这一套。
去它的暗示,再倒了半杯酒,半杯酒一饮而尽。
时间已经走到十点五十五分,麦至高离开时一再保证会准时回来。
还有五分钟,房间门将会被打开。
轻呼出一口气,整理头发,把睡衣领口稍微往下拉一点,露在领口外的胸呈现出半球体形状,雪白饱满挺翘。
自然,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属于梁鳕理想中的发展过程是速战速决,不要有任何前戏。
十点五十九分,房间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外,敲门声响起,挺胸嘴角含笑,打开门,半垂眼帘。
但愿,她现在的模样能让麦至高一下子就想把她扔到床上去。
门关上,半垂的眼帘抖了抖掀开——
笑容还没来得及从嘴角收起,眼睛直勾勾地,声音有点抖,结结巴巴:“温……温礼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眼花了,她酒量浅,眼睛连眨几次。
站在面前的人并没有因为她那几次眨眼从温礼安变成麦至高,温礼安身上还穿着发牌官制服,雨水打湿他的头发衣服。
呼出一口气,加重语气:“温礼安,我警告你……”
“跟我回去。”温礼安朝她伸出手。
避开,倒退:“那天晚上,我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
“跟我回去。”平日里总是很安静的少年这个时候从表情乃至声音都呈现出极为固执的模样。
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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