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自然是回家了,被喂饱的味蕾呈现出了懒懒的姿态,那种懒惰一经夜风就迅速发酵,被裹在皮相之下的二百零六块骨头躲进了温暖的巢穴里。
脸贴在温礼安背上,半眯着眼睛看沿途飞逝的灯火,耳边听着机车在深夜所制造出来的噪音,这车……可真不怎么样。
如果是白天的话,恐怕这车的噪音会让她如坐针毡,它声音太高调了。
她问他温礼安你以前的车呢?
梁鳕记得以前温礼安有一辆还算漂亮的改装车,不仅模样好看而且声音也低调。
没有回答,是她问的声音太小了吗?现在她刚填饱肚子力气大得很,扯开喉咙继续问。
这会他听见了,可回答出地却是“坐好了——”
随着那句话车子往左边拐,本能张开双手牢牢去环住他,机车从蓝色路牌下穿过。
门口种的那株棕榈又高又直,温礼安就站在那颗棕榈树下。
找出钥匙打开门,回头,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咋看像另外一株棕榈。
心里一动,那句“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开口就来,说完回想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忘了你还要工作。”
那些孩子们都在说“整个哈德良区最上进的就是礼安哥哥。”“我以后长大也要像礼安哥哥那样。”
梁鳕没再去看温礼安,打开门,双脚跨过门槛,转身,想关门时门却被反着推开。
门关上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她问他要不要喝水。
问这话时她已经找到水壶,水壶满上水,放在了电磁炉上,电磁炉是采用那种在别的国家已经差不多被淘汰的铁丝灯芯设计,一通电那圈灯芯不一会时间就变得通身红透。
这种电磁炉一般存在很多潜在危险,这不,也不知道那里漏水了,水一触到铁丝灯芯瞬间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