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阿雁，爷爷老了，趁现在还能动弹，勉强照顾你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要是某天走了，你一个人，又是个小叫花，谁会管你？我们这样的人，只要能有口气，管他用什么手段呢。你不学点坑蒙拐骗的本事，怎么在这吃人的世上活下来？”

\n“爷爷要去哪里？我也去。”小乞丐一脸茫然地问。

\n老乞丐哈哈大笑，起身往外走。

\n“爷爷？”

\n老乞丐做了个摇骰子的手势，头也没回：“去玩两把。”

\n好吧，又要去赌钱了。小乞丐忙不迭将地上烤得焦黑的地瓜拿起来，倒腾着小短腿追出屋外：“你吃了再走！”

\n“谁吃那玩意儿！”

\n等他追出去的时候，老滑头的老乞丐早就跑没影了。-

\n穆雁生睁开了眼睛。

\n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摆在床头柜上的小小玻璃盒。

\n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一个很怪的梦。

\n梦里的那个小乞丐，长着一张自己小时候的脸。

\n“阿雁……”

\n他低喃一声，捂住脑袋。

\n不止脸，连名字都这么像。

\n想不通暂时就不想了，他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

\n穆雁生起床洗漱完，一开房门，就看到门外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应该是这里的保姆。

\n“您醒啦，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n她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听谁的吩咐用脚趾想都猜得到。

\n穆雁生下楼去了饭厅，果不其然看到了坐在桌边的商尽也。

\n他并没有在吃东西，而是在阅读手边上放着的一摞文件，他身边站着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

\n听到声音，商尽也和他都朝穆雁生看了过来，不过两人的反应截然相反。助理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好似穆雁生是看一眼就会化掉的冰块。商尽也则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恨不得用视线把他整个凿穿。

\n商尽也无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助理连忙将文件收起来抱在怀里，低声说一句：“我在车里等您。”随即就走了出去。

\n经过穆雁生身边的时候，朝他微微颔首。

\n穆雁生也同样点头回礼。

\n穆雁生沉默着坐到商尽也对面，他一入座，保姆便开始端早餐。

\n一杯黑咖啡和简单的蔬菜沙拉，放在了商尽也面前。

\n穆雁生嘴里发苦。

\n早上就吃这个吗……

\n他以为自己也会收到一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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