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的心砰砰跳:小舅舅说要开祠堂是为了帮助她么?
应该不是吧!
芳婆说,前儿小舅舅入阁,就该去祭祖的,大约改在今晚去的?
烟雨想着想着就有点儿困了,可还是有些怅然若失:小舅舅那么忙碌,说不得压根没把这些小事记在心里呢……
这般胡思乱想,一夜就过去了。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山下就有人来下帖子,只说今晨顾家开祠堂祭祖,午间在河清院有宴请,请姑奶奶和姑娘一道儿去吃酒。
顾南音听了不免纳罕。
历来顾家东府的家宴,不管是除夕还是中秋,万没有单门上山请他们娘儿俩过,如何今日竟有人来请?
这便叫住了那婆子,递了三钱银子,多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妈妈,是哪一位派你过来的?”
那婆子原冷着脸,接了碎银子脸色就生动起来了。
“回姑奶奶的话,是二老夫人。”她知道的不多,只将今日见的听的说出来,“二老夫人说姑奶奶也是家里人,没有不来吃酒的道理。”
她说罢,躬身道了声谢,这便下山去了。
顾南音倒是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憋屈。
看来,二老夫人是不打算放过她们娘儿俩了。
昨日才说了要自立门户,今日便言称一家人了,倒是做戏的一把好手。
横竖今日去不成金陵府了,顾南音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山房。
烟雨起来时,天井里升腾起了烟水气,她洗漱过了之后,叫青缇支开窗,好让屋子里亮堂些。
“今日我要戴那只小猫儿爪子。”今日烟雨梳了元宝髻,又穿了一身儿玉色,其上绣了婴粉色的暗纹,正搭配那只猫儿爪子的发饰。
青缇喜眉笑眼地为姑娘把猫儿爪子别上去,小猫爪子掌上的四抹婴儿粉,衬着姑娘的面庞,当真是软糯可爱至极。
顾南音看了一眼镜中的女儿,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叫来芳婆吩咐道:“今日不管在哪儿,都把姑娘给我看紧了。”
芳婆应了一声儿是,又觉得不妥,“姑娘若是入了席,奴婢这般粗使婆子跟着伺候,委实有些不好看。”
顾南音思量了下,是这个道理。
“你在廊下伺候着,警惕些。”
芳婆应了,见姑娘姑奶奶都拾掇妥当,这便招呼着往山下去了。
今日的顾府有些过于喧闹了。
耕心堂外植着许多株玉兰,树下又种了萱草,此时脚挨着脚的,站满了人。
顾家东府的少爷小姐们都站在前一排,此时太阳初升,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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