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轻步近前,捡他二人最爱的一样下酒菜端起来,拿在手中。
罗映洲笑骂起来,“来的迟也便罢了,竟还抢菜吃。”
章明陶也笑问顾以宁的用意,“瞧着我和映洲吃酒不等你,不乐意了?好端端地绑架一只鸭头做什么,好没意思。快把那鸭头放下坐过来。”
绑架了一只鸭头?
顾以宁心念微动,笑了笑。
第13章 .官爷驾到你说,我除了可爱还有什么呀……
顾以宁的这一笑并不显著,罗映洲却尽收眼底。
他同章明陶、顾以宁是一道儿长起来的发小,因而请他坐下,问起了今日集议一事。
“难得见你笑,想来是让那老小子吃瘪了?”
这时候起了风,满山园的灯都在晃,光影在顾以宁的面庞错落,显出他那一双深秀澹宁的眼眉来。
“此人陆梁放肆,一言不合便拂衣而去。”顾以宁垂目,收起方才跳脱的思绪,夷然道,“他岂肯吃瘪。”
北定侯章明陶目下任着都察院左都御史,干的就是纠察百官的活儿,此时冷笑一声道:“这老小子尾巴后面牵一串,各个不干净,瞧我几时将他拉下马。”
顾以宁浅酌一杯,淡声道:“湖阜书院汇聚天下儒生,名声显著,此为程寿增之根基底气。不掌握万无一失之证据,不可擅动。”
罗映洲闻言不免低落,饮下一杯酒,郁气四散。
“如此看来,也不知道几时能为耕望先生正名。”
似乎是察觉到了好友的郁气,顾以宁垂眸,手指推过去一盏酒盅,同罗映洲指间的酒盅轻碰了一下,以示安慰。
章明陶哪里不知罗映洲的心意,叹了一息。
“湖阜一派以依祖制为名,视东宫之暴虐为无物,不辨是非,誓死拥趸。再加之自己立身不正,怕是早将横渠四句抛诸脑后了。”他冷笑,鄙夷之色溢于言表,“如今齐王治理燕京左近十七地,贤名之声广播,皇爷虽有心,却难敌湖阜结党营私、以祖制相抗啊。”
顾以宁不置可否,将话题转开来。
“……东亭翁主一案可有进展?”
章明陶哦了一声,思量道,“昨日结了案。杜从宜瘦成了骷髅架子,嗓音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倒也是可怜。”
顾以宁眉头微蹙,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东亭翁主郑澧兰乃是当今皇后嫡亲的外甥女,父亲既是世袭罔替的开国侯,又身兼着辽东军都督之高位,出身极为显贵。
她同如今的通政史司通政使杜从宜成婚数十载,一直恩爱有加,可惜天不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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