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这张名单,同表姑娘有关?
她,过的这般难么?
不知为何,两位挚交还在笑闹,顾以宁却没了闲谈的心境。
他向石中涧略一顿首,示意他退下,石中涧却有些忧心那个小姑娘,面上不免带了些忧虑,却行着退下了。
章明陶不免关切,问道:“你那长随说的不明不白的,这些人同那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干系?”
顾以宁抬头看了看鸦青色的天光,料丝灯的光色便照在了他的眼眉,眼梢却流露出一星儿的怅惘来。
“都御史纠察百官,金刚石难破,朽泥腐土会否容易坍塌?“
章明陶闻言一怔,一时却会了意,晃了晃手中写满名字的芙蓉笺,笑了一下。
”倒是感谢此人,为我整理了一份现成的名单。”
朝堂风云变幻,偏安一隅的斜月山房这几日却十分的安宁。
河清园那里收收紧紧,那样一份不堪的名单抛出去,就等着笑看斜月山房的反应了,故而顾南音和烟雨便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顾南音便收拾了行装,将芳婆留在了家中看顾烟雨,已经则带了云檀往广陵看宅子去了。
临走时,顾南音千叮咛万嘱咐烟雨,除了去“烟外月”之外,一定不能乱跑。
广陵虽不远却要坐船,来回算下来要两日,故而顾南音的担忧不无道理。
烟雨却十分乐观,同娘亲抱了抱,叫她放心好了。
“无糖不早起,无事不出门。我一定听您的话。”
顾南音到底还是不放心,又多嘱咐了芳婆几句,得了满意的答复,这才忧心忡忡的上了路。
烟雨送了娘亲,不免有点儿怅惘,踢着石头子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到了午间用了饭,便捧着小布筐,同芳婆一道儿慢慢地往“烟外月”去了。
大约是去的早了,芩夫子还在午睡,侍候芩夫子起居的棠溪便来安排了一声,“请姑娘往学堂里去,捡着手头的小玩意儿先摆弄着。”
烟雨应了,想着昨儿兴起要做的金蝉,还差一道儿薄翼没完工,这便思量着在学堂坐下了。
这间学堂专为教授姑娘们学业所设。玳姑娘学琴,络姑娘学丹青,琢姑娘学术数……故而布置的很是典雅。
烟雨把小布筐摆出来,将做了一半儿的金蝉拿在手上琢磨。
金绒线做成的小蝉形态逼真,连小爪子都做的惟妙惟肖,若是能再有一根枯枝架着它,怕是更加真切了。
嗯就缺了两只透明的蝉翼。
用什么好呢?烟雨托着腮默默地想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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