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料到你非但不伸出援手,竟还向官府告发,卑鄙。”
她顿了顿,又向尤清全躬身致谢:“尤明府的六十两纹银,当年老身便收到了,这些银子悉数用在了一双小儿女身上,可惜终究回天无力……还是多谢明府大人了。”
事到如此,倒没什么可说可辨的了。梁东序的视线缓缓掠过这些贪婪无厌之人的脸,缓缓道:“严恪之女严漪漪,招赘女婿在家,承继家业,无可厚非,你这老儿当真可笑,何为外姓人?何为外姓人的血脉?爹爹的血脉亲近,母亲的血脉就不亲?歪门邪道!”
他冷冷出声:“将这个严家宗族的族长以及他的附庸全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御前护卫持刀上前,将这几人纷纷拖拽而下,这几人在陛下面前连冤都不敢喊,面如土色地被押了下去。
严家的领头人被拉了下去,哪些随之而来的严家族人个个都不敢吭声了,梁东序站起身,看了看高墙内那个硕大的宝箱,又看了下方站的密密麻麻的广陵百姓,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烟雨的面上。
烟雨安静地站在娘亲和顾以宁两人的中间,稚柔的面庞上有几分委屈。
身怀宝藏,难免招来恶狼狼,总要想个过明路的稳妥法子才是。
梁东序心中有了主意,高声道:“裴老夫人、严烟雨听旨。”
裴老妇人和烟雨对看一眼,这便都安静接旨。
广陵的数万百姓也都安静下来,天地间一片寂静,只听得陛下嗓音清朗,将此宝藏的归属说的明白。
“九年前的盐务贪饷案尚未分明,严恪的家产按例充公,收归国库所有。钦此。”
广陵的数万百姓骚动起来,都只觉得唏嘘:这一场闹剧闹下来,竟然两方都落了个空,最亏的,还是严家这一对老少。
陛下的旨意下达,广陵知府尤清全立时叫人将百姓驱散了开,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整个东关码头已然空空荡荡,只剩下严家几位了。
烟雨和裴老妇人倒还能经受住这个结果,顾南音却委实按耐不住可,看了看梁东序,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陛下,敢问为何要将严家的家产充公?退一万步讲,严恪有罪,可九年前已然罚没了所有家产,诛连了三族,如何连今日的宝箱都要收归国有?严家族人妄想侵占严家的家产,莫非您……”
她的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场四人都是自家人,烟雨和裴老夫人虽知顾南音素来是个爽直的性子,可万没料到她竟然能直言问出质疑。
因此,除了顾以宁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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