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湿冷,还是叫人给心爱之人送上毛毯。
顾以宁心下明了,只微微倾身,道:“陛下是因了娘子那番质询的话动气?”
梁东序闻言却霎时蹙起了眉,低声道:“你们都以为朕是生气了?”
顾以宁几不可见地挑眉,嗯了一声。
梁东序立时便道了一声不好,“朕怎么能是生气了呢?朕怎么能是生气了呢?”
他倏忽站起身来,急急地在车中踱了一圈,又在顾以宁的身前停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可思议道:“爱婿啊,你瞧朕的脸色,多么显然是受委屈了啊!”
他说着,眼底又浮泛了一点水汽,委屈之色头一次在臣子的面前显露无遗。
“朕说将严家的宝藏充公,不过是怕他们严家母女三个,家藏巨富,难免会再招来灾祸,朕才决定在数万广陵百姓面前,金口玉言地将这宝藏充公,由天家护卫着运抵金陵,其后再赐予烟雨那孩子,这笔宝藏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仍归于烟雨的手中。”他顿了顿,语声颓然,“娘子同我相识那么久,旁人不信朕,朕不耐烦解释,也毫不在意,可娘子为什么不信我?”
他沮丧地坐下来,只觉得心都碎了。
“爱婿啊,换做你,你委屈不委屈?”
顾以宁闻言微颔首,方才明了这一切的始末。
陛下同顾南音相识相知,这才有了那一日鼓院升堂时,陛下来为严家撑腰一事。
他既了然陛下对顾南音的情深,不免有些疑惑,问道:“倘或陛下同四姐真心相爱,为何不迎娶她为中宫,从此白头偕□□守一生。”
梁东序苦笑,喃喃地重复着白头共老的话,好一时才颓然道,“她不愿。许是因为对我的喜爱不够深。”
顾以宁通过这些时日同顾南音的接触,已知她是一位十分自省谨慎之人,不能轻易答应陛下,也是人之常情。
他顿首,温声道:“陛下在此枯坐,倒不如放手一搏。”
梁东序眼睛一亮,站起身往顾以宁身边疾步过来,急急道:“爱婿啊,你打理着朕的江山,将政务安排的井井有条,朕的感情,你也一定有法子。”
这一声声的爱婿,直唤得顾以宁眉头微蹙,一时才道:“陛下,臣之四姐并非草木,您方才有关于烟雨出降时的旨意一出,臣注意到四姐面上有几分歉疚之色,你这一时的委屈倘或能再扩大几分,说不得能得到四姐几分真心。”
顾以宁的声音刚落地,梁东序喜上眉梢,在原地踱着步子直搓手。
“是了是了,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怜爱的感情,那就再也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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