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呼吸停滞,好一时才缓过来,仰头去看他,顾以宁略略偏了偏头,将修长白皙的脖颈一侧朝向她,其上青白动脉微显,直叫烟雨看的心跳愈快。
怎么一进门,小舅舅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烟雨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顾以宁身后的门,怎么都觉得小舅舅是在诓骗她。
“您一定是在哄我……”她偷偷磨牙,“我咬了您的脖子,您就趁机喊痛,然后踉踉跄跄地离去,这样就不必看我的多宝格,也不必陪着我说话了。”
顾以宁下巴微扬着,眉梢眼角皆是笑,闻言刚想说话,却见烟雨小野狼似的一霎踮起了脚,双手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顾以宁的脖颈,偏过脑袋在他的脖子侧边咬了一口。
是真咬啊,小小的尖利的牙齿触及到那块白皙的肌肤,微微合齿,脉络就咬在了齿间,她轻轻磨了磨,却放过了他,转而换了唇,吮了上去。
酥麻由指尖攀爬而上,一路游走进四肢百骸,她的唇有着无法抵御的柔软和轻甜,他抬起手臂,箍住了她轻薄的肩背,而她却在他的脖间轻吮,唇舌之间的甜软在那一线微显的脉搏上游动,酥麻周而复始的打转着。
年轻鲜焕而又热烈的女孩子,像一只真正的月下小野狼,一点儿清润的甜都让她兴奋,她抱着他,吮吸着他的脖颈,攻势如火的将他一步步倒退在门后,她越性儿吮的上头,仰起了唇去寻他的,他箍着她的脊背,轻叹了一声,垂眸吻住了她。
他温柔、唇齿间轻呵出来的气息如清溪,在她的唇上打着璇儿地摩挲,该不该狂风骤雨一般地掠夺她的香甜呢,他喘息,捉住她的手,旋身将她压在了门上。
四目相接,她又往他的怀里偎了偎,睁着大眼睛,稚柔如小兽一般鼻息咻咻,一仰头就够上了他的唇,轻碰了碰。
他俯身就她,柔软回触着柔软,怀里的女孩子一如往昔的热烈而大胆。
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时光往回溯,那一年烟雨濛濛,他的母亲故去,为了寻一个可以让他安静伤心的地方,他去了西山麓,在那里遇见了来人间的第一颗糖。
彼时他不过十二岁,总角儿童的年纪,只知眼盲的女娃娃自己淋着雨,还能为他撑伞,于是年少的他尽自己的力,偷偷去帮助山房上的一家人。
后来他读书、科考、渐渐将这些不需要他经手的小事淡忘,可十年后的那个夜晚,她像只迷途的幼鹿,带着一块东坡肉,就那样长驱直入闯进了他的心。
她稚柔、天真,十年间被养母护佑在西山麓,一声小舅舅却将他的心禁锢住,可她却能如烟似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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