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道阴影,他抿着嘴唇,心想有严柏宗在,他可能会一直都发着烧,不会好。
但若能一直有严柏宗的陪伴,就算是发烧,他也愿意啊。
爱情好像总是有一种魔力,一种叫人变成傻逼的魔力。旁观的时候洞若观火耻笑他人,身在其中却如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两瓶药输了三个多小时,出医院的时候祁良秦一直在打哆嗦。夏天已经快要来临,赶时髦又有火力的小年轻都开始穿t恤,他裹着外套,还是觉得有点冷。
“怎么输了液之后,反而脸色看着更难看?”严柏宗说着就倾身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祁良秦一僵,他觉得严柏宗的掌心很热,倒显得他的额头潮湿而微凉。
“挺见效的,退烧了。”严柏宗系好安全带,顺带替他也系上了。车子开出来,阳光从挡风玻璃洒进来,照在严柏宗的手上。祁良秦说:“谢谢。”
严柏宗闻言似乎是笑了,他听见了类似于笑的那种抽气声,但是扭头看严柏宗,只看到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分不清是不是笑容的弧度:“一家人,不必客气。”
祁良秦觉得小说里的他陷进去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身临其中,才意识到这不全是祁良秦的错。严柏宗不是那种高冷到无情的男人,相反,他是非常标准的豪门长子,威严,有能力,又有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