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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怀柳自不会在这种时候于规矩上去责怪对方,他强自镇定后语气也趋于了平稳,道:“不大会出错。”他下意识省去了不会出错的理由,因为那会更加刺激到二姨太。
但这次偏偏又换了二姨太夹着哭腔来问:“二少爷,真都……真的不会是……搞错了吗?”她甚至都无心去拢一拢遮住眼帘的几根雪白发丝,任由它们被泪水粘黏着浸到眼眶里引发出阵阵刺痛。
颜怀柳几乎想要当众叹气,但自小养成的家教阻止了他这样去做。叹气既代表无奈亦象征示弱,这是决计不能在女人们面前做出的举动。眼下兄长已经有失分寸,他不能再给女人们带去更多不安。
可颜怀柳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兄长戳破了二姨太微弱的希望。颜怀德用残忍且不合时宜的话语斩断这个可怜女人的所有幻想,他说:“是义父那边送来的消息,他已经派人将……将怀蓁送回家了。快的话明日上午就会到。”
这般一说诸人便都知道事已成定局,不必再去抱些无谓的希望了。谁都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颜怀蓁为何要去从军,他本只是一个医学院都没毕业的学生,他甚至都还没让自己的手术刀沾过血,结果却迫不及待地跑去舔了战场上刀枪棍棒的血迹。
二姨太果然发了疯,不愿因出身被人指摘而向来端庄齐整的女人此刻全然没了形象。她歇斯底里地发出连声嘶吼,长有寸许的指甲直指颜怀德,五官扭曲到令面容都产生了歪斜。
“凭他是谁!凭他是谁!怀蓁就是被他给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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