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云间酒楼并非洛阳最好的酒肆,但极少有客人只挑最好的去,大部分都只在自己接受范围内,赏舞饮酒足以。因此,云间酒楼从来不缺客人,客房与宴庭爆满也并非稀罕事,但今日的盛景,孑娘却是第一次见。
她站在酒楼廊桥上,望着下层宴庭与厢房来往不绝的人客,竟第一次觉得局促,只低头跟着昙那走。转至备厅里,胡姬们都还在为之后的演出热身,昙那也与孑娘简单告别,冲去了舞团之中准备。
在备厅角落孑娘寻到了自己的琵琶,今早吴巡已经让人拿来放在这调过音了,她把罩布拆开自己捧在手里拨了拨,满意的复练了一下之后要弹的曲子。
但只拨至一半,腰腹之中似滚热的炭烧一样,忽然疼了起来,但很快消散。她急忙站起身来抚看腰腹,在腰间裙带之中,似有一点红色血痕,孑娘忙去拿手帕擦拭,却并没有血渍。那血痕似是一片叶子,忽然的纹在了那里。
“如果我找不到男子让我采阳呢?”“找不到,你的身体就会提醒你。到时候自然会看见了。”
孑娘忽然想起了师父的话……糟了。眼下迫在眉睫的事让她忘了……但这演出决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孑娘抚了抚并不痛了的血痕,决心还是先将演出之事做好。反正……这提醒似乎是一种计时,兴许现在,还不会真的发作。
她只当无事一样,把此事按下。肚子里盘算着,只等结束之后去找吴巡把自己有求与他的事说了,若是不行,大不了就选个不喜欢的猪头,明天早上就离开洛阳。
“孑娘!”此时昙那喊了她一声,她也来不及继续思考自暴自弃的后路,抱着琵琶跟了出去。
此夜红烛紫笼照影灼灼,天顶上垂下来的纱幔将台上舞曲映衬的旖旎又曼妙。孑娘与另外两位管乐师只在纱幔后面静坐,绰绰倩影们自纱幔之间飘然而下,场下无一不惊叹低吟,此时只听乐起。
场上的胡姬自信旋舞,每个人都比往日更夺目。孑娘在纱幔后只能看到一部分,她始终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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