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诚认真地听着,回忆小时。只太久远了,他仅依稀记得老二小时很皮,总被爹用竹板打手心。
“老三一边读,一边手还会在桌上画。他书背下来,就也能默写出来。这上,老二却不行。上私塾,每日里老三总会比老二早起两刻,常年如此考乡试,第一次没中,上回上了副榜。这回除非他运气不佳,分到臭号。”
吉诚有些明白了。
驴车不急不慢地走着,回到枣余村已未时正。洪氏正站在门前朝着路口张望,见着自家驴车,赶紧迎上去。大半天没瞧见闺女了,她这心里空落落的。
“爹,大哥,我家欣欣没闹吧?”
吉诚笑回:“有吃的,一句不闹。”
待驴车停好,洪氏从吉安手里接过她睡得呼哧呼哧的胖姑娘。才想将胖姑娘抓手里的桂花糕拿掉,胖姑娘一蹙,撑开两眼,木愣愣地盯着她娘,抬手把糕往自个嘴里送。
谁见了不大笑?
洪氏赶忙安抚:“娘不拿了娘不拿了,你吃你吃哈哈”
夜里,吉孟氏睡不着,想着自己怀丫儿时已临四十,是万分庆幸当年黄氏脚跟脚地也怀上了,有顾忌,没使坏。不然丫儿能不能有娘疼,就真悬了。
世上怎会有这样毒的人?她跟她是前世有仇吗?云琴名声被黄家老二媳妇败坏成那样,是谁给擦的屎屁股?
是她。是她厚着老脸去请的郝掌柜,帮云琴留意人家。
“别想了。”吉忠明翻过身,握住老妻的手:“我给黄氏看过了,除非将来信旻、信嘉出息,亦或然丫头高嫁,否则她很难有好下场。”
吉孟氏躺平:“家分了挺好,咱们手里握着几十亩田,有吃有喝,清清静静,不去扒他那份富贵。”
“嗯,”吉忠明将人揽进怀里:“我这辈子对你可是一点没藏私,挣的银钱全在你那,心思也全在家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为你挣份敕命。”
“我知足了。”
吉孟氏病了,内里淤积的火气像是一下子发了出来,烧热不退。吉诚天没亮就跑镇上请大夫,吉安想给她娘擦身子,但她爹却接过手,说他来。
“您”
“夫妻多少年了,都是你娘伺候我。现我什事也没有,这回她病了,换我伺候她。”吉忠明拿着布巾擦了擦手,端了柜上的温水喂老妻:“你去厨房看看,让你大嫂逮只小鸡。你娘爱吃鸡丝粥。”
吉安觉夫妻就该是她爹娘这样子的,相携相伴,风雨同舟。
“好,那您有什么事再叫我。”
看一眼躺炕上,双目紧闭唇口干裂的娘,吉安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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