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个用力,卸了她的下巴,跟着又强拉下她背着的背篓。
官船慢慢抵近,琴声悠悠。一锦衣男子右手抱着一只小包被,左手牵着身围斗篷的美妇走出船舱,站到甲板上。
看清甲板上的人,老妇侧首朝后看去,想让他们走,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啊走…嗷…”
那几个不一般的平头百姓,也是忠心,左右看,似想抓什么来要挟。可人都在丈外,正欲去抓,步子才跨出又退回,眼中有惧。头戴斗笠手拄竹拐的老妪,缓缓而来,其身后跟着黑白脸。
官船靠岸,楚陌怀里的小包被动了。白嫩婴孩戴着虎头帽,调头看了一眼岸上,全不觉紧张,又缩回亲爹怀里,拱拱小屁股。吉安拢了拢斗篷,这码头的风真不小,打量起被擒的老妇,笑着道:“永宁公主,您叫我们夫妻好等啊!”
盯着吉安瞧了片刻,黎永宁呵呵笑。她输了,输在贪上,输的不冤。她不该贪图吉安这颗棋子。
见到王姣,楚陌浅笑唤道:“阿姐。”
听到这声,王姣面上冷色立散:“嗳。”目光落在动来动去的小包被上,神情慈和,只下手依旧凌厉。在经过黎永宁时,一掌震碎她的腰骨。
前朝永宁公主被抓三日,景易下罪诏,详述三十年前南延闳卫府瘟疫真相,在午门外替先辈受鞭挞三十。百姓为闳卫府枉死的亡灵哀悼之余,又赞皇帝有担当。
收到邸报,闳卫府各县知县皆摆台祭奠亡灵。忙了两日,吉彦一身疲倦归府,听说府里请了大夫,面上露了嫌恶:“今天怎么让请大夫了?”
李管事苦笑:“回老爷的话,是少奶奶让请的。”
“灵芷有心了。”吉彦回房,不等洗漱好就见大儿一脸厉色地冲进屋:“怎么了?”
信旻气得眼眶都红了:“爹,您休了她吧。”
闻言,吉彦唇抿上,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往西筱院去。西筱院,谭灵芷也是眉头紧蹙,气息沉沉。看爹来,屈膝行礼。
遇上这样的丑,来诊的大夫也是心惶惶:“小民见过知县大人。”
吉彦没问大夫话,直接大跨步进了正屋里间。平日里,黄氏穿着宽松,瞧不出什么,这会她平躺在床上,那肚子一览无余,看着应有五六月了。
“你个贱妇,腿瘸了,你心也跟着瘸了。做下如此丑事,你有想过信旻、信嘉吗…”
黄氏正烦着怎么处理这腹中孽种,两剂落胎药都没打下他,可见命硬。一来就克母,叫她受了那么多的大罪。
不能容他。
“我容不得你,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赶紧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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