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_34">“换言之,李知县这张迁籍保书的意义,重要的不是迁籍,而是他愿意为我以后的解额作保。”
陆北顾指尖点着旁边笈囊上放着的誊写版策论:“否则即便是过了州试中了举人,也是有可能无法赴京赶考的。”
裴妍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李知县的意思是不光给你迁籍,以后还要给你担保拿到那个......解额?”
“大抵如此。”陆北顾点点头,“不过贵人肯襄助固然好,总归自己也是要努力争气的。若是通过不了县试进入州学,亦或是进了州学却无法通过州试,那也谈不上解额的事情了。”
窗外,最后一缕暮光被夜色吞噬。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灶台。
还是在家里唯一的木桌子前,陆语迟趴在裴妍膝头打哈欠,小脸被灶火的余烬映得红扑扑的,而陆言蹊睡得已经淌口水了。
裴妍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忽然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个‘解额’,是不是跟镇上周员外家那个儿子有关?听说他帖经墨义学得很好,前年中了举,却没能去开封考试。”
“正是如此,周家虽富却是罗氏羁縻户,泸州官府自然优先保本州籍的举人。”
陆北顾顿了顿:“这里头有个门道,那就是各州解额多寡,与考生数量并非绝对相关。”
大宋立国之初考生人数少,所以通过州试者基本可获解额,但后来考生越来越多,不得已,到了真宗咸平元年开始明确了“固定解额制”。
这种制度,就是规定各州按人口、文教水平分配固定名额,大州可有数十人的名额,偏远州仅数人名额,通过州试者需排名在解额名额内,才能获得赴京赶考的资格,超额的举人则会被淘汰。
淘汰了怎么办?那自然是等三年接着考。
裴妍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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