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宇顿了下:“为什么?”
谢珃道:“因为你无法全心全意帮我,我怕你心软。”
景燕宇缄默,失望道:“哪怕我内心谴责你,但我既然是谢氏集团的律师长,我就会对每场官司责无旁贷的尽力。但你现在质疑我,也行,如你意吧!”
他将所有照片摔到谢珃面前。
临走时,忍不住问道:“谢珃,你还记得大学时常常有人向姜眠表白,你是怎么做的吗?你知道一个就跑过来揍一个!揍得全校出名,都知道姜眠有个喝醋长大的男友!有次情人节还有人不死心企图在女生宿舍楼下摆蜡烛,你又跑过来,直接砸烂女生宿舍的灭火箱,拿走灭火器,不仅把那些蜡烛喷灭,还把那人连同旁边看热闹唆使他们‘在一起’的旁人也揍了一遍。你想想你当时的心理感受,再想想现在的姜眠,她居然连你在外风流快活都不吵不闹了?那证明什么?”
谢珃一颤。
景燕宇出门将其他人叫回去,没坦白谢珃的介意,只说自己想避嫌,让他们全心全力准备这场诉讼就好。他站在角落,看着谢珃家被翻了天的庭院,摇头失笑:“名副其实的掘地三尺!”
想了想,他给姜眠打去电话,原本以为电话要响很久或者干脆不接,但是嘟了四五声后,对面直接接听:“……喂,师兄。”
景燕宇道:“小师妹,听说你拉黑不少人,怎么就爽快地接我电话了?不怕我也是说客?”
姜眠笑道:“未经他人痛,不劝他人善。如果师兄也是这种人,那我现在拉黑你也来得及。”
景燕宇道:“别,我可不想里外不是人。你跟谢子奇还好吗?”
姜眠嗯道:“挺好的。如果能够离婚成功,分到大笔赡养费,那就更好了。”
景燕宇哼笑:“你跟谢珃这么多年,你比谁都了解他,他怎么可能同意你带着儿子离婚?”
姜眠轻笑:“师兄,老实说,我对他二十年的印象都被他最近几年给彻底推翻了。我现在可一点都不敢说了解他。”
景燕宇道:“二十年的羁绊,离开他也不觉得遗憾了吗?”
姜眠淡道:“结婚五年,我逐渐放下了占有欲,撤回了依赖,收回了温柔。谢珃呐,他再也不是我的心上人了,就算遗憾总比心死如槁木来得好。”
“行吧。师兄虽然行为上无法支持你,但精神站你。”
“好的,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