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着随时给主子披上。
“不急。”许纾华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似是感觉不到疲累一般,舞步未有半刻停歇。
蓝紫色的纱裙于风中轻摆,被泠泠的月光照得泛着莹莹的颜色,妖冶而美丽。
她与傅冉青梅竹马,又曾与他度过短短一生,自是最了解他不过。
越是一反常态,他便越是在意。他爱的,从来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迷一般的感觉。
而非某个人,某个物。
许纾华早已认定,既得重生,她便要将原本属于她的,全部夺回来。
而今日,只是个开始。
“太子殿下到!”忽听得门口传来这么一声,许纾华脚下一软,整个身子便朝着一旁倒去——
“纾儿!”一片慌乱之中,听得那人惊呼一声,许纾华便已撞进了某人温热的胸膛。
有大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熟悉的温度透过那薄薄一层的纱裙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许纾华几乎整个人被傅冉抱起,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她双手攀着他的肩,苍白的小脸上故作惊讶,“殿下……”
“这样冷的天,怎得在院中跳舞。”傅冉这般说着,已然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浣心一见事成了,高兴地将院里的乐伎遣走,这才匆匆跟着进来。
许纾华被傅冉抱到了半半床上,还被那人用被子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冻得泛红的小脚。
脚踝处已然红肿起来,傅冉皱着眉头吩咐屏风后守着的李卯,“去叫了太医来。”
“是。”李卯匆匆退下,浣心端了两盏热茶进来。
“太子殿下,侧妃,这是煮好的热姜茶,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傅冉沉着脸色端了盏茶喂到许纾华的嘴边,又兀自低着头去瞧她肿得越发高的脚踝。
“若你当真不怨孤娶了别人,又何苦在这寒夜里跳一曲《离君》。”
离君之思,唯有托风遣。
离君之怨,唯有埋骨枯。
这是前世她听傅冉提及过的一首曲子,是为表达女子与丈夫相隔千里的思念与忧愁。
许纾华微怔,捧着茶抿了一小口,明知故问道:“殿下听过这首曲子?”
傅冉抬眼对上她情浓到恰好处的目光,轻笑一声,“你选这首曲子的时候,莫非是觉着孤不曾听过?”
眼看着那人的笑意不达眼底,许纾华垂下眼来,怯生生地跪在半半床上。
“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吃醋,扰了殿下与太子妃的洞房,求殿下恕罪。”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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