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殿下走的时候怎么脸色那样难看……”
“是么。”许纾华倒并不为此感到意外,只淡淡笑着问她鸾秀殿那边如何了。
提及此,小丫头便忍不住暗喜,“您没瞧见太子妃回宫时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悻悻地抬眼去看主子,“只是今日在鸾秀殿敬茶时太子妃那般苛待您,您还替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还伤了手。结果太子殿下只罚了太子妃一月禁足……奴婢实在替您觉得不值!”
“不值么?”
许纾华垂眼看着掌心的水泡,眸中清冷。
可她倒是觉得十分值当。
只要在众人心中埋下她曾帮过殷秀沅的印象,之后殷秀沅对她稍有不好,传出去便是刁难苛责,即便是傅冉想要偏袒殷秀沅也是不能了。
这分明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
许纾华敛了心神,朝着浣心勾手,“好了,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办。”
*
入夜,湛芳殿内只燃了许纾华床头的一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得她侧脸线条柔和格外好看。
片刻后,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尚且缠着纱布的指尖于空中轻轻拨动着。
傅冉向来喜欢琴音,她从前在音律方面又无甚钻研,只得趁着那人不来湛芳殿时偷偷看些琴谱,多习上几首曲子。
日后也能多个由头将人引到湛芳殿来。
只是想来,自从太子妃被禁足在鸾秀殿,太子便极少入后院,就连许纾华都鲜能见上傅冉一面。
这会儿她倚在床边,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火苗跳动的模样,眉间轻蹙着。
上一世,傅冉登基后便拿宣敬侯府开刀,是为了削弱陈太后的权力。毕竟侯夫人是陈太后的堂妹,自然在傅冉心中便成了一家。
如今对她尚且有几分疏远,想来已是觉得她是皇后安排在身边的人。
思及此,许纾华的唇角不由勾上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