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秀殿。毕竟上一世那女人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忌惮至今。
待到太医处理好一切,许纾华便坐到了案边陪着那人。
她坐得不近,也不瞧那折子上的字迹,只默默垂眸伺候着,替他研墨,奉茶。
“你手还伤着,不必做这些。”傅冉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抿了小口,放置另一侧。
许纾华便也乖巧地不再多做,只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殿下,太子妃已被禁足有半月,您的气也该消了吧?”
她这话说得像极了试探,惹得那人手上的动作一僵,撩起眼皮来看她。
傅冉眸中的情绪复杂,语气却淡淡的,“孤难得来看你一次,你竟是要为太子妃求情?”
许纾华妥帖地帮他整理好一旁放着的折子,柔声道:“是,也不是。”
那人眉尾轻挑,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妾身也是为了殿下,还有这东宫着想。”她娓娓道来,“太子妃毕竟是顷文国公主,初来驾到莽撞些也是情有可原。殿下大婚之夜不曾宿在鸾秀殿已是令太子妃不满,若是再禁足下去,传到顷文国那边又指不定是怎样一番言论,届时两国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怕是也会受到影响。”
她这一通话说下来,倒是见那人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忙又悻悻地补充道:“是妾身妄论了,还望殿下恕罪。”
屋内默了半晌,只听得外面的鸟叫虫鸣,与春风拂过时拨动柳枝的轻响。
忽闻那人笑了一声,便见他作势要起身离开,“看来纾儿所言,是想让孤多多宠幸太子妃。”
许纾华慌忙扯住他的衣角,又悻悻松开,皱着一张娇俏的小脸别过头去。
“殿下想去便去吧,左右妾身也死不了。”她说着便哽咽了,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
她知道从小到大,这人都最看不得她哭。
傅冉似是无奈,笑着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说这些气话做什么,真是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虽不知这人语气中的宠溺是真是假,她人就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妾身与殿下年少相识,自然希望在殿下面前永远如初见时的模样。殿下若是不喜欢——”
“喜欢。”那人冷不丁打断了她的话,垂下眼来在她眼角吻了吻,“只要是纾儿,孤都喜欢。”
*
入了三月,天都暖和起来,偌大的皇宫中也总算是多了几分鲜活之色。
回春之后,朝堂亦恢复了年前的繁忙,西境小国蠢蠢欲动,皇帝不得不再次派大将军西征。
临行前日,少将军沈以昭来东宫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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