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府也都难逃此劫。”
“你想要的不过是实现自己的野心,为此你不择手段。”
这座寝殿里长期无人居住,空旷又阴冷, 更何况如今严冬时节只生了这么一个炭火盆,自是让人寒到心底。
太后又笑了, 她的影子跟着颤动着,看起来诡异又凄凉。
“你错了,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满足自己的野心。”陈湘语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不过是想报复那个人,报复所有曾经负过我、伤害过我的人。”
她说着有些迟钝地抬起眼看许纾华,嘴角还带着令人胆寒的笑, “你不也是一样?”
许纾华紧绷着脸色看她,“纾儿不才,比姨母您幸运了些,得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重新来过?”太后的脸色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看不清楚,却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模样,“这便是你从入东宫那日便性情大变的原因?”
“无可奉告。”许纾华淡淡勾着唇角从袖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手帕打开,正中躺着一枚耳环,带着血渍。
那耳环是芸梅常戴的,陈湘语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会儿目光死死盯着那支耳环,身子止不住地发颤。
许纾华将东西搁到她面前的桌上,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芸梅姑姑确是贴心的,临死前还不忘让我给您带个话,说她先去一步,在奈何桥边等着您。”
“许纾华!你……杀了她?”
“并非是我杀了她,这是陛下的命令。”
太后蹙起眉头,因久伤未愈又被囚禁而泛着青灰的脸色总算是有了半分动容,“冉儿他醒了?”
“有我和颐儿在,他自然舍不得离开,只是不愿见你罢了。他对你的怨恨并不比我的少。”许纾华掸了掸衣袖上的灰,转而朝着门口走去,“他原本是想留你在行宫颐养天年,给彼此留下最后的体面,只可惜你再次联合宁王谋害他。想来身为一个儿子,他对自己的母亲也足够失望了。”
“太后娘娘,您好自为之。臣妾告退。”
*
夜色尚浓,马车便从行宫的后门驶出。
许纾华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刚刚上车前乔诫禀报了太后薨逝的消息,这虽是她预谋好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心生难过。
毕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姨母。
可每每想到前世宣敬侯府被流放时那人毫不在意的模样,她心中的那点悲悯又不住地淡去。
或许这件事她做错了,但她永不会后悔。
从行宫回到翡京的路途,他们快马加鞭尚且用了近十日的时间。
马车驶入京城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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