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匪浅,你到时候要不要去看看?”
骆凝其实更想回京城过大年,但当前事情还没办完,年前肯定很难回去团圆,她想了想道:
“到时候再说吧。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去萧山堡的藏剑楼翻过,里面没有天子剑,不过萧山堡暗地里似乎还藏有高人,摸不清底细,贸然深入会打草惊蛇,只能慢慢查。”
平天教主翻身上马,见凝儿情绪不是太好,关切道:
“伱是不是想男人了?”
“……”
骆凝眨了眨眸子,虽然心里想死小贼了,但明面上肯定不能承认,她翻身坐在马鞍后面,偏头望向一边:
“想云璃罢了。离开这么久,夜惊堂也不舍得管,恐怕都无法无天了……”
“呵……驾!”
蹄哒、蹄哒……
白色骏马沿着江岸疾驰而去,很快隐入了无边烟雨……
——
另一边,邬江下游。
三艘大型官船组成的船队,缓缓驶过平直江面,前后两艘装载着禁军护卫,中心宝船上则住着大魏的太后娘娘,以及随行的众多宫女。
身着黑色公子袍的夜惊堂,腰后挂着螭龙刀,在宝船甲板上站立,眺望着沿江风景,气色较之在云安时,已经好了太多。
自云州出发,经过邬西运河往东进入邬州,再顺流而下,便到了位于东南方的江州。
虽然路途遥远,但大魏航道四通八达,走的都是水路,沿途倒也没有奔波劳累之处。
与去其他州的越走越穷不同,往东南走,则是越走越富饶,到了江州辖境,水土肥沃、少见穷苦流民不说,甚至比云州看起来更有历史韵味。
出现这种情况,并非云州没历史底蕴,而是云州是王朝的正中心,坐云州则坐天下,自古以来都是改朝换代的关键地带,三百年被战火推平一次都成了惯例。
如此破坏再重建,云州最有历史底蕴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座传承数朝的皇宫,其他地方的建筑,历史基本上不会超过三百年。
而江州则不一样,处于版图边角,东侧邻海退无可退,境内也无险可守,邬州一丢,整个江州就集体沦陷了,想负隅顽抗都没机会,为此战火很难烧到江州本土来。
再加上江州文气重,都识时务,不管谁当皇帝,都有江州大儒为其辩经,来确立政权合法性,所以朝廷也不好对这群人下刀,久而久之下来,就让东南各地多了很多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
夜惊堂知道东南文官集团,在朝堂上的力量很大,不过也没到把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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