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来看过一遍,也没有看好。后来听一僧人的建议做了一场法事,至此才停止哭泣。
等到她长到了五岁,却是个喜欢舞拳弄脚,弓箭不离手的。南宫卫士令邓延武对这一女儿爱不释手,直呼虎父无犬女,亲自来给女儿启蒙。
等年方十岁,已经是个能使百步穿杨箭的高手了。
邓锦慈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暴室被赐死,醒来后却重生在刚出生之时,思及前世之苦,忍不住悲从心来,借着婴儿之身放声大哭不止。
直到见到已死去多年的父亲,才重新有了别的心思。
前世父亲武将出身,自己却厌恶舞刀弄棒,父亲遵从她的意愿将她培养成精通琴棋书画的标准淑女,却也使得她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父亲死后,她寄人篱下,受人摆布,完全无力挣扎,而今生她再也不想这样过了。
老一辈人说的好,艺高人胆大,她要从习武开始,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
阳春四月,牡丹花节。
正逢邓老夫人大寿,邓府里一派热闹。邓家世居南阳新野,是本朝开国功臣邓权双之后代,一门俱是武将出身。只是在邓太后死之后,新帝登基,梁皇后登上太后之位以后,梁氏一族保持朝政之后,邓氏家族虽然也在做官,但势力明显已大不如前。
邓锦慈的父亲邓延武按族谱来说是邓太后的远侄,虽说仅是个秩俸六百石的南宫卫士令,但大伯父邓延文却是个享受三公秩俸的车骑将军,因此上门庆贺的人络绎不绝。
一大早,邓锦慈就起床了,四月虽暖,刚打出的井水仍是泛着丝丝寒气。
“三小姐,要不给你换点温水吧,这水太凉了。”贴身丫头秋霜好心提醒她。
“不用了!正好醒醒脑袋。”邓锦慈轻撩起水,将脸埋入水中,寒意袭来,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她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人立刻清醒了。
接过秋霜递过来的锦帕,她有些粗鲁地用它揉了两下脸,然后甩在了盆里。
秋霜给邓锦慈端来一碗酥油茶,放在旁边的矮桌上,顺手打开窗户透气。
邓锦慈小口啜饮了一下酥油茶,然后站起身来。
秋霜知道她要去做什么,踌躇了一下道:“三小姐,今天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诞,是不是……”
邓锦慈笑笑安抚她:“马上就回来换衣服。”
冬雪一挑帘子,见状抿嘴笑道:“小姐这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连这样的日子也不放过,难道是想当女将军不成。”
她心道,还真有此意,嘴上却笑:“贫嘴的丫头,还不去给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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