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好奇,而后再三同藕荷确认:“你确定没听错?皇后在延禧宫中设宴?不是承乾宫?!”
藕荷尚未答话,齐妃便没好气地说道:“年贵妃又何必惺惺作态!本宫听得清清楚楚,先是您偏帮着熹妃,再是皇后偏帮着熹妃,是,四阿哥是得皇上的宠,可他不也闹出了大乱子么!你们……你们……”她气得口不择言,几乎要哭。
年素鸢简直可以看见,一个大大的“蠢”字砸在了齐妃的脑袋上。
今儿是什么日子?
中秋,八月十五!
每月的初一、十五,皇帝都必须留宿在皇后宫中;如今皇后刻意将皇帝推到延禧宫,明天熹妃头上就会多个“狐媚惑主”的骂名!看样子,皇后的确是猜到了什么,只不过碍着四阿哥……
弘历啊弘历,如今多少人都在投鼠忌器呢。
***
延禧宫。
熹妃刻意将弘历也叫了过来,泪眼婆娑地向胤禛求情,又让弘历保证绝不再犯。
其实,前两日弘历的生辰宴上,她已经求过一次情;只不过那天胤禛对弘历的气还没消,只听她说了两句便拂袖而去,她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今天胤禛的气似乎是消得差不多了,又或者是真的心情不错,竟然有耐心听熹妃抽抽噎噎地把话说完,又听弘历表了一番决心,才慢慢地说了四个字:“朕知道了。”
弘历毕竟是唯一一个可堪栽培的年长阿哥,胤禛也不好逼迫太过。
弘历告退了。
熹妃眼见天色不早,便命人取了些清粥小菜来,小心翼翼地劝道:“方才皇上不曾用过膳食,不妨……用了些再走?”
胤禛“嗯”了一声。方才他忙着接受朝贺、忙着和宗室近臣们斡旋赐福、忙着考虑今年的秋收和西北战事,倒真是没吃什么东西。
熹妃心中一喜,净手侍羹汤,又温声软语地劝胤禛多用了一些。因着新朝初立的缘故,胤禛几乎夜夜宿在养心殿,已经很久不曾到后宫里来了。
用罢膳食,熹妃又劝胤禛沐浴更衣,又细心地替他捶肩捏背,讨好的意味甚浓。渐渐地,她竟半依半偎在胤禛身上,娇娇软软地唤了一声:“皇上……”
空闺之中,终究是寂寞的。
而后宫的空闺,则更是寂寞。
原本胤禛还偶尔来那么两趟,可自从先帝薨后,他几乎整整一年不曾翻过绿头签子,偶尔来后宫一趟,也是坐了一小会儿就走。熹妃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胤禛留下来,吹吹枕头风。
胤禛脸色微变。
“皇上?”熹妃半是嗔怒半是祈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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