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西北去!”年遐龄柱着拐杖出门,身子颤颤巍巍的,“这孩子,真是太不知轻重了!允恭呢?记得告诫允恭,千万不要和江南仕子有什么纠葛!”
“为什么?”年富不解。
“恩科啊,皇上要开恩科,秋闱!古往今来,科场弊案不是在江南就是在京兆……”
年素鸢眼皮一跳。
她记得,她曾经替弘时挑过一些文人做老师。而这些文人,大多都是江南一带的老生了,也不乏考了三五十年也没有中举的。
恐怕如今之计唯有……
自、断、臂、膀!
让年羹尧得胜之后自解兵权,让年希尧与谋士幕僚、“文人朋友”们断绝关系,无论用什么理由都好,年家是万万不能卷进任何政治旋涡之中了!
年素鸢扯住年遐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年遐龄意外地“噫”了一声:“想不到,你久居深宫,竟然比我这个老头子还看得清楚。也好,年富,姑姑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听到没有?”
年富不明所以,被年遐龄这么一瞪,也只能答应道:“孙儿遵命。”
年素鸢低声说道:“还请嫂子们、弟媳妇们看看外头有没有偷听墙角的。今日恐怕是说不成话了,父亲,富儿,咱们约定明日午膳之前可好?”
随后,年素鸢又刻意拔高了声调:“父亲说什么话呢!年家富贵荣华,尽系于皇上之手。本宫忝居贵妃之位,自然要兢兢业业,侍奉皇上,以沐皇恩。富儿,切忌好生告诫二哥,明白么?”
她朝年富使了个眼色。
年富抓抓脑袋,粗声粗气地应道:“侄儿明白了,谢谢姑姑提点。”其实他什么也不明白。
年素鸢又刻意高声和几位年夫人说了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便大张旗鼓地回房歇息去了。胤禛不喜铺张,下头的人便纷纷效仿。所以年素鸢这次省亲,住的依旧是未出嫁时的闺房。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年素鸢依旧是品级大妆在身,接受众人朝拜。年素鸢仔细看过了,盯着她的眼睛不少。早膳过后,年大夫人笑吟吟地邀她一同游园、赏菊。年素鸢琢磨了好久,也没琢磨出什么好点子来。
毕竟年富是年羹尧一手带出来的,让他去顶撞自己老子,或者去坑自家老子一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家书
年素鸢知道,若是对年羹尧或是年富说:“皇上刻薄寡恩兼且猜忌心重,若是你执意拥兵自重,下场决计会很凄惨。♀警官叔叔太凶猛”他们定然是不会相信的,指不定还会骂年素鸢妇人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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