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舟的话,半晌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明白夏小舟的担心,但一想到母亲的冤屈,一想到母亲所受的苦难,他就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既有对严栋的,也有对自己的,以致他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他拥紧夏小舟,第一次言不由衷的说道:“好,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时,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第二天起来后,司徒玺和夏小舟还是像上次一样,先是邬婶家吃了早饭,才带着买来的『黄』表纸和香烛,还有茶瓶茶杯等祭奠用的东西上了山。
十二月正是山寒水瘦的季节,司徒玺母亲那个几乎看不见弧度的衣冠冢,没了杂草的遮蔽,终于一眼就能望见,但却孤伶伶的更显萧索,看得夏小舟的心『情』很是沉重。
她帮着司徒玺点燃香烛,随即跪到墓前,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妈,我是您的儿媳妇小舟,我和叶熙已经在三天前举行过婚礼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叶家的人了,我会代替您,好好照顾叶熙,不让他再受一点委屈的,请您放心把他『交』给我。”说着动手斟了一杯茶,双手举『国』头顶,“妈,您请喝茶!”顿了几秒钟,虔诚的将茶洒在了墓前。
她洒完茶后,又不紧不慢的说道:“妈,您一定不知道叶熙他现在出息了吧?他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了,我以自己能有这样的丈夫为傲,我相信您也为能有这样的儿子自豪吧?我们还计划过完年后,便为您添一个小孙子或是小孙『女』儿呢,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我们再来看您时,我们就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了……”
司徒玺看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像是对着一座坟墓,而像是真对着自己的母亲在闲话家常一样,心里渐渐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来,既有伤感,又有温暖,他想如果母亲还活着,一定会很喜欢夏小舟这个儿媳妇,反之,以夏小舟的『性』格,也一定会和母亲相『处』得很好。只可惜,没有如果。
在邬婶家吃过午饭,又给他们家留下五千块钱后,司徒玺和夏小舟踏上了回去的路程。一路上,夏小舟都有意捡些欢快的事来说,想要转化一下司徒玺的心『情』,司徒玺当然明白她的心意,有意配合着她,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倒也算得上活跃和温馨。
快要到达新海时,夏小舟忽然接到梁彬的电话,说是米娜早产了,这会儿母子都在加护病房。
夏小舟大吃一惊,昨天分手时米娜都还好好的,怎么就会忽然早产了呢?挂断电话后,她把『情』况跟司徒玺说了一下,“我得看看她去,也安慰安慰梁彬。”
司徒玺点头:“应该的。”进了新海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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