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往不绝。而事发当时又是凌晨时分,没有目击者。
他虽然经人指点求到这里来,但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事还是不大相信。且指点他找过来的前辈也没细说这地方的来历,是以他还以为是个算命馆之类。
正等着秦菜掏出铜钱、龟壳或者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掐算一气呢,冷不防听秦菜道:“右边有个下水道口,你把井盖打开,脑袋应该在里面。”
左队长将信将疑。实话说,这次车祸的死者家里颇有背景,上头下了硬指示要马上找到头颅,他这才托了许多门路找过来,但这丫头一句话就确定了?
他轻声问:“秦小姐……不用再卜算一番?”
秦菜无语,吕裂石已经起身送客了:“既然已有结果,左队长请吧。”
左力魁站起身,本来还想再问,吕裂石已经将他请出了办公室:“左队长,这些事情本来我们不应过问,只是老夫不忍因一颗头颅让你背个处分,用逝者为难活人。其余抓人破案是你的份内事,就请不要为难我们先知大人了。”
他掌秩序大权多年,何等奸滑的人物。左队长还没开口,他已然知道这个人想问肇事车辆的事,故先出言封住他的嘴。
左队长也不知该不该信,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到头颅比较要紧,他也匆匆忙忙地告辞而去。
左力魁离开之后,吕裂石在打量秦菜:“先知辛苦了,先行歇息吧。”
秦菜莫名其妙——天天歇息,她都快长蘑菇了:“我不累。”
吕裂石微怔——以前但凡先知窥探天机之后,往往都疲累不堪。不过想着秦菜刚刚被找回,也许精力旺盛。他也没有多说。
秦菜无所事事,又去到九楼。下层,吕凉薄还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看书,他似乎一直在那里,不曾片刻移动。
秦菜甫一走近,他就站起身来:“先知。”
秦菜略略点头,随即想起点头他也看不见,又开口道:“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吕凉薄,好在他看不见,无形中减去了许多压力。她在吕凉薄身边坐下来,翻翻他的书。
这吕裂石对自己儿子还是比较用心,他的书全部是找专人刻的盲文。以方便他用手“阅读”。
秦菜随手拿起一本书,发现是《相理衡真》,不由笑了:“为什么看这个,你要算命吗?”
她的声音让吕凉薄放松下来:“我是个瞎子,算命也算是一门手艺。”
秦菜被逗乐了:“吕叔难道还养不活一个儿子吗?”
听她提到吕裂石,吕凉薄语声微冷:“他是他,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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