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离开了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索然无趣。
闾丘为她的沉默而叹息一声,指尖一勾,令她抬起头,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幔上垂掉着翡翠珍珠串帘,偶尔发出叮铛声响
“告诉我,怎么了?”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她稚嫩的肌肤,闾丘伸出粉腻的舌头she情地舐舔着她的颈间的嫩肉。
“什么怎么了?”靳长恭躲了躲,脸红心跳,望入闾丘的眼中却什么都没有,如斑鹿般清澈见底。
但闾丘却眼中一刺,突然有一种冲动涌上,也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这个他一直避之讳如莫深的话题:“恭儿,你可还记得八歧坞的公冶夙?”
公冶夙?
靳长恭一怔,在闾丘越来越幽深的目光下,终于歪了一下脑袋,轻轻颔首:“认识啊,他怎么了?”
“如果我说……他要快死了,你怎么想?”他淡扫娥媚眸含春,撩起她一缕长发,嗅入鼻尖,语气宛转如冰泉冷弦,亦似绷紧的弦声,下一刻便会断如裂帛。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带着一种木然地无所谓,启唇道:“死了便死了罢,那与我何关?”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不高兴?”闾丘蓦地惊看她,所有动作一滞,沉声慎重地问道。
靳长恭眼底的雾意越来越浓,令她的眼睛扑朔迷离,她淡淡道:“我高不高兴无所谓,只要丘你高兴就行了。”
高兴?当然他很高兴,终于他能够完全拥有她了。
此时,她会为他喜而喜,为他怒而怒,她一离开他,便会不安茫然,她全身心地依赖着他,他很高兴,亦很满意。
但——为什么一触及那种失了原味的目光却冷闾丘心底产生一种慌乱狂躁。
他干涩着嗓音,紧紧地看着她:“恭儿,你想不想……出黎城外面走走?”
靳长恭很干脆地摇头:“不想……丘,我又有点头痛了。”
她拱了拱身子,偎依进他的怀中,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恭儿……”
“丘,夫君,我想睡……很暖……陪我……”
听到“夫君”那两个字,闾丘整个僵住了,良久,他才软下身子,伸臂将她抱住,眸光柔软地看着靳长恭沉睡。
红 烛高高燃烧,映着帐檐上下悬满五彩攒金绕绒花球,下面坠着尺来长的赤红穗子,他摘下面纱,看向窗外,看着天空飘着的雪花,一朵一朵优雅的落下,绽开出那绝 世的美,雪花接一片雪花,看它一点一点变为透明的水珠,折射出一片惨烈的白,仿佛呈现的整个世界宛如一场豪华的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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