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眼,祁家这些年的声望基本是靠每年的极品手雕积攒起来的,再加上祁老爷子本身也在将宣传的重心往极品手雕上转移。于是出了廖子鱼这个冒牌货,祁家的生意到现在都没有能缓过劲儿来。要不是祁家在其他产业上也有涉猎,单凭着苏卿将廖子鱼的一番打压,整个祁家被压的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的。
祁老爷子年逾古稀,本来矍铄的身体也因为这一番变故开始变得每日愈下,开始还能支撑着料理祁家的事物,但随着商场的连番打击,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祁靖久是个单纯的性子,本身和苏卿的关系就很好,但是毕竟他也是祁家生养大的人,心机自然不可能一点都没有。一步步深挖下,隐藏的真相让这个日渐成熟起来的孩子对这个复杂的家族愈加的失望,祁老爷子越是鞭策祁靖久他越是反叛,和家里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
于是祁家的所有重心都彻底转移到了本就被委以重任的祁靖白身上。
祁靖白这么多年来被祁老爷子看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祁父虽然也跟着祁老爷子料理家族生意那么多年,可本身性格懦弱,再加上祁老爷子知道自己大儿子的德行,这么多年来独断专行,祁父在要紧关头上的决断上实在是不堪大任。
祁老爷子一病倒,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压在了祁父身上,开始的一段日子要不是祁靖白站出来帮手,祁家现在还不一定落魄成了个什么样子。
于是病榻上的祁老爷子一狠心,干脆直接撤了祁父的大部分职务,祁家的当家人不久前就宣布继承给了祁靖白。即使是自己的亲儿子,可祁父毕竟还身在壮年,又被人捧着这么多年,心里知道祁老爷子看中孙子是一回事,等儿子真的压了自己一头早早成了祁家的当家人,祁父要是心里没有膈应更是不可能的。
短短的两年间,祁家翻天覆地的变化给祁靖白的打击也不可谓不大,在董事会上又一次因为父子两人意见不合而不欢而散后,祁靖白独自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油然而生。
“祁总,薛小姐还在外面等着您。”
秘书被会议室浓重的烟味呛得轻咳了两声,才压着嗓子里的咳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