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滚了下去。
“哥——”
“老板——”
高处传来一声喊:“有信号了,电话接通了——”
宽阔的训练场,一行人正在收拾器材。
五六米高的攀岩墙上,一个小姑娘抓着支点,腰上系着安全绳,正进行到一半,虎背熊腰的男人出现在场中央,喊了声:“集合集合,有任务!”
钟屏抓着绳索回头,汗水顺着脖颈滑下,她双脚一蹬,迅速落地。
行峰山上。
满天繁星像张大网,将陆适困在洞底。
他浑身疼地像被扒皮抽筋,尝试着找路往上爬,却次次以失败告终。上面的人还在竭力呼喊,他起初还有回应,渐渐地就不再理会,忍着疼痛坐稳了,保持体力。
山风阴沉,哪儿流血了,把血腥味吹到了他的鼻尖,他摸出根烟点上,抽完再抽,腿边都是烟蒂。满山孤寂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在十几岁时,时有体会,他差点忘了。
记忆越扯越远,他想起几岁时独自一人走在黑黝黝的街道上,几只老鼠从他面前蹿过,老鼠都长得比他肥。
少年时不学好,闯祸闹事,后来又发奋读书,一晃多年,每天吃吃喝喝,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抽完一盒烟,他闭眼睡了会儿,脑子抽疼,睡不熟,反复醒了几次,再也听不见上面的呼喊声了。
他哼了声,再次闭眼,梦中光怪陆离。
又醒来,天色阴阴沉沉,他看见植被和大地,露珠和昆虫,还有厚重的云层,却没有耀眼的光。
阴天,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
他疲惫不堪,身体已经疼得麻木,嘴唇干涸蜕皮,时间流逝地无比漫长,他在清醒的一刻用打火机点燃枯叶,细细的烟丝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又醒来一次,饥饿感也完全消失了,他再次点燃树叶,闭上双眼。
风势越来越猛烈,轰鸣声自上空传来,吵得人无法入睡,陆适微微睁开眼。
他前天刚见过一台直升机,罗宾逊r44,白色机身,四座,巡航速度210公里每小时,最大升限4270米。
这台是什么牌子?
40米?
30米?
20米?
10米?
他看见机身上硕大的两个黑字——
s r
机舱门打开,门边坐着一个短发女人,一身黄色的制服。
黑色的绳子从机舱里垂挂下来,她抓住绳子,一个扭身,双脚并拢,从天空降落,黄色的制服背后,印着“sr”。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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