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套上衣服,玉秀瞥了眼客人,见他没看过来,就上前帮他把衣扣系上。
萧楼其实早已回神,眼角看见师兄和嫂子两人腻腻歪歪的,呲牙吸吸气,觉得有点牙酸。
转头看见桌子上的托盘,他眼珠子一转,拈了颗青碧透绿的梅子丢进嘴里,顿时酸得五官纠结,牙根发软,全身毛孔炸开,他酸得一个哆嗦,三两口吞下。
可吞下以后,又觉得舒爽畅快,再看看盘子里的青梅,嘴中口水泛滥,一个没忍住,又丢了一颗进嘴里,然后又被酸得直哆嗦。
林潜送走玉秀,转过头来,就看到他面色扭曲全身哆嗦的模样。
萧楼冷不防看他看过来,一口酸水呛进气管里,顿时咳了个死去活来,面容通红,青经暴起,泪涕泗流,刚才那翩翩公子的模样,影都没了。
林潜皱着眉,不想看他,觉得伤眼睛,只喝着茶,偶尔丢一颗花生或一尾小鱼干进嘴里,剩下两样小食他是不碰的。
萧楼好不容易咳完,宛如死里逃生,瘫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师兄刚才说的银子,是指付大善人给的车马费?”
林潜仅撩了撩眼皮子作为回应。从前这些事他从不问银子,可如今要养媳妇儿,那亏本的买卖就不能做了。
萧楼得了回复,脑子里仍有些转不过来,实在难以想象,不过半年时间,大师兄这木头人竟也食起人间烟火了,果然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付大善人确实奉了大礼上门,不过上清宗既然自诩名门大派,那就要矜持一下,只意思意思地收了一点,待他们二人到了付大善人府上,他会再给些表示。
萧楼心里回想从前经验,估摸着这一次大概能有多少辛苦费,然后抬头对他师兄举了两根指头。
林潜瞥一眼,又问:“什么时候出门?”
萧楼晓得他同意了,浑身都有了劲,忙坐端正道:“端午过后就可动身。”
林潜点点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萧楼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了,他磨磨蹭蹭地,还想在这儿蹭一顿饭,再看看师兄与嫂子的八卦,不过看看师兄的脸色,到底没敢把这话说出口,乖乖起身告辞了。走之前又顺了颗青梅。
没多久,玉秀过来收拾桌面,看见盘子里的东西,惊讶地咦了声。
林潜道:“怎么?”
玉秀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这客人口味有些独特。”
那些青梅,是当初夏知荷害喜时她做来给她吃的,因味道太酸,夏知荷三个月后就不吃了。
玉秀看还剩半罐子,丢了可惜,就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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