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以名唤人,而是表字相称。”
她这话里头嘲笑的意思便很浓厚了,玉秀听了皱起眉,她看这女子打扮,再听她对李靖的称呼,猜到她应该就是李月梅当初所说那名富家小姐。没想到李靖都已经成亲了,这二人竟还有来往。
她心头有些起火,见三好不打算说什么的样子,便也和那女子似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捏起嗓子,扶着肚子慢吞吞道:“我们乡下妇人,确实不懂什么名啊字的,不过什么是礼义廉耻我们倒是懂,这么光天化日的,在别人娘子面前,口口声声喊人家相公的表字,这种事情给我十张脸我也做不出。如此看来,你们这些读书人果然与我们不一样,至少脸皮就比我们厚多了,你说是不是,三好?”
三好倒不知向来和气的玉秀有这样尖牙利齿的时候,她看了看对面那人时青时红的脸,憋笑道:“是呢。”
“你——”周如芸气结,她爹是平山书院的夫子,有一次在家中办了个诗会,她躲在屏风后头,一眼就看中了年轻俊朗的李靖,后来打听到他是本县最年轻的廪生,心里就更满意了。她用家里小弟的名头,以讨论诗画为由,跟李靖开始了书信往来。
她晓得李靖虽眼下式微,日后必定前途无量,所以对他势在必得。交往中便有些刻意迎合,果然赢得李靖的好感,后来道明身份,两人关系便暧昧起来。
一切都向着她期待的发展,她甚至能想象出日后自己成为官夫人的风光模样,哪知李靖突然要断了与她的往来,没几日就传出他定亲的消息。
她自然不甘心,有心与他见上一面,李靖却刻意躲避。
她爹虽是学院夫子,可她身为女子,也不能随意进出书院,李靖又有心回避,竟没一次能让她如愿。
他成亲后,倒是让她碰巧遇上一次,只是人多不好说话,她刻意在他面前掉了张帕子,帕子上写了首表明她心意的小诗,哪想几日后,李靖托人将那帕子送了回来。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眼看到了眼前的如意夫婿成了别人的,以后的荣华富贵要由别人去享受,她怎么甘心?
她听说李靖的娘子跟随他到了县里,因此今日甩开了小丫鬟,过来会会她。见了面才发现,不过是个普通农妇罢了,既无出色的样貌,也不懂诗词歌赋,这么一个粗俗妇人,不知李靖看上她哪里。她越想,心中越是酸妒得厉害。
玉秀斜了她一眼,道:“我什么?我这粗俗恶毒的臭婆娘么?我再粗俗,也不会心心念念想着别人的相公,哼,路边的野花野草,竟找到家里来了,要不要我替你喊一声,让这附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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