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度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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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外面下雪了。”爱德走上前,驻足台阶下,伸出右臂,摊开手掌,掌心立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球,“汤姆做的,托我带给你玩。”

\n“谢谢。”启明走下台阶,指尖捏起冰球,冰凉的触感冲散了暖气的燥热。

\n“这个比雪化得慢些。”爱德说。

\n启明点头,盯着冰球看了一会儿,说:“爱德,你不杀人的时候,还挺好的。”

\n爱德不由自主地笑,眼尾堆积细密的纹路,他说:“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觉得我好?”

\n启明不说话,他昨晚没睡好觉,满脑子是安洁莉卡苦苦哀求爱德不要杀她的画面。女人金棕色的长发铺了满背,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摇出幻影。她绝望地哭嚎,眼瞳里是对斐丽尔的担忧、对启明的憎恨、和对命运的苦痛,唯独没有对爱德和查理的怨愤。

\n安洁莉卡临死前也没有恨爱德和查理,反而感激这两人给她们数十年安稳的生活。

\n时代的洪流席卷大地,裹挟着每一名渺小的人类滚滚向前。启明倏忽分不清是非对错,他看着冰球逐渐缩小,在掌心化成一滩水。他抖去水珠,扯一张餐巾纸擦净,说:“安洁莉卡死了,空出一个位置,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填补进来?”

\n“为什么问我?”爱德说,“我不懂这些。”

\n“我提名的话,查理又会怀疑我。”启明说,“但是人手不够,又耽误进度。”

\n爱德想了想,也觉得棘手,他说:“你觉得谁合适?”

\n“练西刚。”启明说,“我缺少一名助理帮我算坐标,他会写代码。”

\n“他曾是联盟官员。”爱德说。

\n“我知道。”启明说,“在你眼皮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对吗?”他摊手,“门口那么严密的安检,武器带不进实验室。”

\n爱德犹豫片刻,说:“好,我去跟查理说。”

\n当天下午,练西刚获批进入实验室,做启明的助理。

\n“要我做什么?”练西刚神色郁郁,不看启明,也不看爱德,低头盯着地板,灼灼的目光似要把地板烧出一个洞。

\n“等会儿我给你讲一下计算过程,需要你构建分析模型,我输入时间点,模型输出对应频率。”启明说。

\n“为什么要我建手动建模型,外面的人工智能分分钟跑出来一个。”练西刚不耐烦地说。

\n“这间实验室是独立的局域网,不允许lover进入。”启明说,“查理信不过lover。”

\n“为什么?”练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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