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而不是失控地尖叫，他沙哑的声音响起，“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n“很久很久了。”查理说。他佝偻着腰，眉头拧成一个死结，他的身体已经对一天三次的吗啡产生耐药性，过重的药量又会增加负担，他瘦得像一具摇摇欲坠的骷髅。

\n“祝您成功。”爱德说。

\n“爱德，你记不记得我年轻的样子？”查理问。

\n“我有一张照片。”爱德掏出牛皮钱包，在人们普遍使用联络器付费的当下，隐姓埋名、谨慎行事的杀手仍携带钱包，用纸币购买商品。钱包夹层塞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温海姆和苏婕的合照，一张是查理站在屏幕前和盖娅对话的场景。

\n查理接过照片，徐徐笑开，怀念地说：“盖娅啊。”

\n照片背后写着日期，2330年6月。

\n“这是我27岁。”查理说，“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雇佣兵。一晃眼，我们都老了。”

\n“是啊。”爱德说，“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当年他被一颗子弹打进右胸，卡在肋骨处，出气多进气少，看了一圈人生的跑马灯。查理命令医疗队将他从地狱的门槛拽回来，免去了高额的医疗费，要走了他的忠诚。他记得查理的话，【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后半生必须给我打工，当然，待完成大业，我也会分给你一份荣光。】

\n“谢谢你为我的事业做了这么多贡献。”查理说，“回到过去，你别来找我了，去找个漂亮女人，过普通人的生活。我看安洁莉卡就不错，你去科萨城再救她一次，她一定会死心塌地爱上你。”

\n“说这些太早了，教授。”爱德神态镇静，不因即将成功而放松警惕，“启明是个聪明人，明天我会看好他。”

\n“嗯。”查理说，“有你在，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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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启明说，“机械卡扣只能启动一次，若查理发觉，我们都要完蛋。”

\n“我明天站在查理后面，如果他磨叽，我就把他推进去。”启笑恬说。

\n“你身手快得过爱德吗？”启明问，“他手里有枪。”他执笔画下一幅潦草的平面图，“假如查理站这里，你站这里，”他在穿梭机舱门口画两个圈，“爱德站这里，”操作台后一个圈，“我站在爱德旁边。你觉得你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n“他有枪，我没枪，概率为零。”启笑恬说，“我是说咱俩，都活不成。”

\n启明缓慢地眨一下眼睛，他说：“不行，我要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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