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窝银窝就是不如自己的草窝!
下轿,一个飞身儿,我跃进了门。
“水杏儿,杨花儿,少爷我回来了!”
少爷我一声吼,满园的竹子都抖了三抖。
我把自己往竹椅上一摔,翘着腿儿得瑟起来。
旋即,冷清的园子就热闹起来。
我莺莺燕燕、娉娉婷婷的老婆们从各院各屋疾步走来,个个儿娇媚得很,水灵得紧。走在最前头,纤腰楚楚、光艳照人的两个自然是少爷我最最宠爱、容貌最为出众的一对儿大老婆——水杏儿和杨花儿了,身后的小杜鹃、小牡丹、小粉蝶儿、小月牙儿、小石榴儿抱着娃娃、牵着孩子也紧紧跟上。
您想问少爷我——没有设备,哪里来的娃娃?其实,少爷我也很想知道。
据说(非我爹口述,乃是少爷我对下人旁敲侧击,加上自身经历,拼凑推理得出的准真相),小时候,我爹为了实现他把我包装成忠臣的目的,险些真毁了我的容。幸亏一个云游的老尼姑妙手毁春,给我特制了张易容面膜,戴上去是既补水又透气,既美容又挡脸的。
老尼姑一直不知疲倦地陪我从小到大,我脸上的面膜也由一日一换到三日一换,再到现在数月一换(这已经是后话,不是女尼姑的功劳了),我长到十二岁,老尼姑突然要离开,我爹求菩萨告尼姑的,终于求得她把亲传女弟子给我留下,继续易容,老尼姑只提了一个极为便宜的条件——收留几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我爹自然是摇着尾巴答应了。
只不过,我爹没想到老尼姑的亲传女弟子竟然是“谣阿窑”的头牌水杏儿和杨花儿,也没想到老尼姑的条件翻译过来,竟然是收留所有“谣阿窑”的姑娘们!
名人不说暗话,忠臣自然不打自己的嘴巴。
我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一举两得。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谣啊窑”所有的姑娘们在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的欢喜气氛中,集体嫁到了我们国监府——全给少爷我填了房。
我年纪轻轻,便名声大噪。
人人都知这“谣啊窑”是有名的温柔乡、销金库,只奇在一处,其中的姑娘们个个心高气傲,非喜欢的男人不委身,即使意外生下了孩子,也独自抚养,绝不牵扯旁人。此番居然被我连锅端了,不能不说是一件奇事。
于是,在我喜袍加身,想要骑马领着身后几十台满载着美女的花轿游街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已然人山人海,连畜生都来凑热闹,那场面,真正是马无插蹄儿之地啊。
我正踌躇着,不知道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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