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驴饮马的喝法,几时乐意品得其中滋味?”
爹咧了嘴,露出满口黄牙,笑得夸张。
“思儿,记得你五岁时,爹带你爬假山,你一个不小心滚下来,爹在地上垫着你吗?”
我嘴角一抽:“爹,分明是你脚没踩稳当,将我从山上拽了下来……”
爹努努嘴,眯眼继续喜滋滋地说道:
“思儿啊,那你还记得,爹总是给你买烤鸡腿儿,给你买小辣椒儿吗?”
我撕扯下一块儿鸡皮,“爹,就那么一回两回的,您总挂在嘴边儿上。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我满手油星儿,笑嘻嘻地把玩着他的胡子。
爹小孩子脾气又犯了,红了脸。
“这个……那你说,这个烧鸡腿儿好不好吃?”
我咽下鸡皮,使劲儿点点头:“挺香。”
爹眨巴着眼睛,说道:“爹对你好不好?”
爹喜上眉梢,把胡子吹了起来,伸手在我发心揉了揉。
“记得爹是疼你的。”这句说得有些严肃。
稍候,爹手捧着脸腮,外人看来定然是惊悚得很。
“思儿啊,你爹我虽然其貌不扬,但还是有些才学。”
他一向自恋,我习惯了。
“在我离家的前一个月,我奉命出巡,路经符西镇的时候,遇到一个极美貌的小娘子。”
爹啊,您还有艳遇呢?
抬眼瞅他,已然换上了一副害羞的模样。
“思儿,她就是云娘,她告诉我,两年前我们一夜风流,现在已经有了儿子……”
我“噗”地把满嘴的鸡腿儿都吐了出来。
“爹,您说笑呢吧?”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思儿,绪儿是你弟弟。”
平地一声雷。
“弟——弟?”
那小男孩儿要死不死地跑了来。
“爹,我的竹蜻蜓坏了。”
爹立刻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很是亲昵。
“思儿啊,咱苦家世世代代净做着不讨好的官儿,爹虽然有忠心,但也不忍心让子子孙孙重蹈覆辙。”
我的心好像被捅了个窟窿,汩汩地往外淌血。
“爹,那我呢……”
我心中那个捋着胡子转着脑袋的爹爹猛然间换了副形容。
“绪儿是咱家唯一的男孩儿……”爹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也不比我心中的起伏颠簸。
“爹,您让女儿女扮男装,岂不是要装一辈子。”我心里堵得非常难受。
爹不回话,小孩儿巴巴儿地瞅着我手中的鸡腿儿,伸出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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