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稳的夫人丁媃视唐楼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全是为难,唐稳又是个相当惧内之人,不敢阻拦,生怕惹恼了这头凶悍的母狮而不得太平。
唐楼小时候,便过得十分艰难。从小饱受兄弟和恶仆欺凌不说,唐家的凌霜剑法,自然也与他无缘。
好在,小唐楼八岁那年遇到了陆不降。陆不降生性风流,于情场之中飘荡大半生,惹了一身胭脂债。当时正四处躲避其中的一笔风流债。被女人追得走投无路的他闯进了一户宅院,随便拣了一间房便躲了进去。
这一躲,便躲出来个徒弟。
“根骨上乘,是个奇才。”这是陆不降要带唐楼走之时,对唐稳的说辞。
唐稳并不知晓眼前这位笑得略显轻浮的男子是何人,但看得出是真有些本事在身的,让唐楼随着这人学艺,确实是个两全之策,既能让家中母狮落个眼不见心不烦,也能全了自己那颗间或内疚的心。
于是,唐稳爽快地一挥手,允了。彼时,唐稳并不知,自己这一心软一挥手,竟能挥出个他日令自己头痛的邪教头目来。
谢成韫在青竹的搀扶下,走上天墉城楼。
唐楼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粉色的袍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风骚。真是应了那句话,什么样的师父带出什么样的徒弟,十足下流胚。
唐楼转过身,对她绽开一个轻佻的笑,一双桃花眼斜斜飞起,风情万种。他从青竹手中接过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倚靠在自己怀中。
他伸出手,往前一指。
“看到了么?他就在那群人之中。”
“他”指的自然是她的夫君唐肃。
谢成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城楼下的厮杀正酣畅。
她一眼便瞧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长身玉立,那是她点头应下的夫君,将与她携手走完一生的人,与情爱无关。
唐肃的剑下透着狠绝,白衣染血。成婚当日,新娘被掳,掳人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此等奇耻大辱怎能不令人怒火攻心。
城楼下的厮杀势均力敌,一时难解难分。
唐楼摇了摇头,“这样缠斗下去,何时才是尽头。”
他把她重新交给青竹扶好,自己取了弓和箭,搭箭上弓,眯眼瞄准。
谢成韫知道,他瞄准的是唐肃。抛开少时恩怨不谈,从各为其主的那一刻起,兄弟俩便已撕破脸。
她运了运气,大概已恢复了半成。左手悄悄摸向缠绕在右手臂上的那个手环,触动蛇首上的机关,手环瞬间绷直,变成一柄细长的软剑。
她毫不犹豫地向他的后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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