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韫还未动怒,元冬倒是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放屁!我家小姐好好的,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和尚,还不赶紧把你师父拉走,谢家也是你这老秃驴惹得起的!”
“阿弥陀佛!施主见谅!”虚清急得连连抹汗,“师父我求求你了,快些随我回去罢!”
戒痴嬉笑道:“你这小娘子怎的这……这般凶悍,你……别不信,谢家又如何,想当年……若……若不是贫僧未卜先知,谢家一族早……早就灭门喽!”
未卜先知,莫非这和尚……
谢成韫也不急着走了,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戒痴得意洋洋,“女施主……随我来,咱们找个僻……僻静之地,待我与你细细说来。”故技重施伸手去拉谢成韫的衣袖,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只抓住了谢成韫的一片裙角。
恰此时,一道寒光乍现,剑气逼人,只听见嗤啦一声。戒痴匍匐在地,手中抓着被剑气裁下的一片裙角,手指被剑气的锋芒割开数道细长的口子,正往外渗着血。戒痴顿时酒醒了大半,暗道一声好险,险些丢了这只手!
凌霜剑气!唐肃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谢成韫暗自可惜,看来今日是不能从这和尚嘴里问出什么来了。唐肃站在数十步开外,脸色阴沉,手里的凌霜剑虽已归鞘,它片刻之前射出的剑气却仍让人心有余悸。他的凌霜剑法,比之前世更为精进了。
戒痴仍就着之前的姿势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唐肃一步步走了过来,每走近一步,唐肃的脸色便缓和一分,待走到谢成韫面前,脸上早已是一派温文尔雅。他专注地凝视着谢成韫,就好像此刻他的眼中只能容得下这一个人。当他深情款款地喊出“阿韫”二字时,戒痴暗呼不妙,今日只怕是惹到了不能惹之人。
谢成韫笑道:“肃哥哥,你来得正是时候,这里有个花和尚甚是讨厌。”
戒痴狼狈的趴着,暗忖此事怕不能善了,他有多忌惮唐肃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总算虚清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连忙过来将他扶起。戒痴心里叫苦不迭,只恨自己走了背运,竟然撞上这个煞星,前脚刚喝了他的酒,后脚就来调戏他的女人。
唐肃笑得温柔,口气却带了些责备,“阿韫何不先检讨一下自己?既然生得貌美,自然免不了被人觊觎。这世上登徒子何其多,身为女子,若没有能力保全自身,就应当少出门,即便要出门,也要将自己的容貌遮掩起来,如此方能防患于未然。今日之事,便当作是一个教训罢,你可记住了?”
谢成韫简直要被他逗笑了,这人内心是有多扭曲才能义正言辞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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