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错,便罢了。
尔后,血婆婆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此玉清脆剔透,光华至极,虽不知价值几何,却知世间难得。
她将玉佩递与南宫上邪,道:“带着这块玉,到方寸山飘渺峰,去找云沧上神。”
缘至,遇缘;劫至,渡劫。
这世间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然而,越是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是困难重重。
方寸山,飘渺峰、云沧上神,这些字眼,于南宫上邪来说,极其陌生。
她问:“我是何人?”她握着玉佩,只见白玉之上还刻了“月歌”二字,其精细的程度,可谓是精雕细琢。
“非普通之人。”
“缘何?”
“骨血。”
“南宫念仁不是我的父亲?”南宫上邪只觉自己的气息有些急促。
“不是。”
“谁是?我娘呢?”她的心不疼,只觉得身体里的某处空空如也。
“日后你自会知道谁是你的父亲,但是你娘已死。”血婆婆目视前方,“我也将要死去,只能将你托付与云沧上神,他定会好好待你,只要你带着这块玉前去。”微顿,她继续道:“此生我未曾求过你何事,我知你性子倔强,不喜听从旁人之语,如今,看在婆婆守护你十八年的份上,你且允我一事,就当是报答我多年的守护之恩,如何?”
南宫上邪面容冷静,道:“你说。”说完,似乎又觉自己语气过硬,遂道:“若是只有一事,那么即使倾尽此生,我定会报答于你。”言下之意甚为明确,就是她只答应血婆婆所提出的一个条件。
虽然,两人一直亲密,但是却亲密有间,她是血婆婆,她是南宫上邪,她会笑,却不会悲伤,十八年,未曾哭过。
“学得一身好武艺,若是天赋允许,举世无双是最好。我要的不是你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血婆婆双眼微阖,却将一句话说了完整,未曾听到南宫上邪的回答,双眸已然紧闭。
南宫上邪就好像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看着她闭上眼睛,触摸着她的双手,感受着她的身体逐渐冰凉,末了,还能看见她唇角残留的殷红,她将玉佩揣入怀中,直至半夜,才将血婆婆的死告知了父亲。
其实,她还想问白玉之上“月歌”二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俨然已经来不及。
血婆婆下葬很多天之后,她一直呆在杏树之上,耀眼日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之时,她正在闭眼睡觉;灼灼月光布满大地之时,她便坐在丞相府的花园中,赏花,赏月,吹着夜晚的凉风。
此日,待到她身子不乏了,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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