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地吐出两个字:“成了。”
身为风水师,他能够敏锐的发现,小苍山原本混乱的地气如今已经稳定了下来,而手中的风水罗盘也不再忽左忽右地乱转,恢复了应有的功效。
“就……这么简单?”周瑾瑜眨了眨眼睛——虽然刚刚的场面像是看灾难大片一样令人震撼,但从最开始到现在不过才十来分钟,总觉得未免太快了些。
“简单?”赵钰重重地吐了口气,苦笑一声,“倘若是我的话,起码要花费数月的时间,将此处地脉的走向与宽窄勘察清楚,然后又要用几周的时间,判明裂口的大小和位置。最后,布下阵法、借助法器,着手修补地脉裂缝,修补之后,也还需将养上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地脉灵气所造成的冲击。”顿了顿,他微微摇头,“最重要的是,这一番折腾下来,成功率也不知能有多少——与我比起来,白大师的做法当真是极为简单了。”
——此时此刻,赵钰对于白缎这才真真正正心服口服起来,不再将他当成是一个有些手段却初初崭露头角的年轻后辈,而是要真真切切地唤一声“大师”了。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以赵钰的年纪,在风水界仍旧算是年青一代,但他如今却已然感受到了被后辈赶超的压力。
风水师,是一种非常看重经验的职业,年纪大的风水师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处理起事情来也更为老道、沉稳有度——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年龄和经验就是一切。
就譬如赵钰、白缎这种年纪不大却手段极高的风水师,都能够被称呼一声“老天爷赏饭吃”的天才,但显然,这天才与天才之间,也还是有区别的。
对于赵钰这一番解释,周家人尽皆恍然。他们先前只处于不明觉厉的茫然状态,但经由赵钰的现身说法、亲自对比,终于明白了白缎此举的厉害之处。
甚至,由于赵钰说得实在太过诚实,使得周家人还有些怀疑他在刻意贬低自己、抬高白缎,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可能应当并不存在。
赵钰与白缎之间没有任何亲缘或师兄弟关系,更何况风水师之间本就是需要相互竞争、对比的同行,赵钰根本没有必要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么唯一的解释,便应当是赵钰对白缎的手段心悦诚服。
“那把桃木剑要一直插在此处,切莫随意拔出——当然,一般人基本上也拔不出来。”眼看白缎转身走回到楚尧身边,被楚尧按着肩膀、整理那一头有些凌乱的发丝,赵钰不得不开口为他收拾尾巴,“等到时日久了,地脉会自行愈合,这样就没有什么妨害了。”
周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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