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语,林萱心不在焉的和昭平帝用完晚膳,便将他让到里屋起居厅里,唤宫女们上茶。
昭平帝看到屋内甚是轩敞,窗边置一榻,榻上设有圆枕,看着十分舒适,榻边几上立着一水晶瓶,瓶中供着正是玉兰数枝,却不似旁人插花,精心修剪,错落生姿,只是随意攒插着,芳香怡人,瓶边随意放着一书,昭平帝径往榻上靠了,才坐下便发现这榻看着寻常,坐下却是柔软凉滑,极为舒适,不禁全身放松往靠枕上一靠,拿起书来一看,书名却是《黄帝按摩经》,不禁饶有兴味地翻了翻,问一旁伺候的林萱:“昭仪上次妙手救了皇后,看来确实是家学渊源,确有一手。”
心里正因第一次接驾忐忑不安的林萱听了此言,谦道:“上次乃皇上皇后洪福齐天,江太医医术高超……臣妾只是帮了把手……”
昭平帝看她身上只是家常绿襦白裙,头上手上一应妆饰均无,乌油油的一把乌发只挽了个螺髻,压了个白玉钗,样式十分简单,脸上更是一点脂粉全无,只是素着脸,虽是匆忙迎驾,想是不爱妆扮的性子,不禁心中怜惜,问了几句籍贯在哪,几岁进宫等家常话。
林萱恭声一一答了,却因素习寡语谨慎,皇上问什么便答什么,一个字也不肯多说,而昭平帝靠在大靠枕上,本就已是疲累之极,酬答几句后竟也不想问话,说了两句便已冷场。方天喜一旁看着只是着急,连连给林萱使眼色。
林萱自小爹不亲娘不爱,早早便会察言观色,看皇上露出疲色,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又狂打眼色,心下思忖,万一皇帝这就要侍寝,却是没见过几面,自己虽早有心理建设,却也很是贸然,便是从前接客,也少不得有点铺垫,便上前禀道:“皇上看起来很累,是否容臣妾给您推拿推拿足部,也可略舒经络,小消疲倦。”
昭平帝本就怕后宫应酬妃子,此时求之不得,便道:“也好。”
林萱便安排豆蔻速打了热水来,先用手试了试,想了想,让香附调了点酒,端上去,方天喜一贯谨慎,闻到酒香便问“水中何物?”
林萱赶紧笑答:“洗脚水中放些酒,可助于舒筋活络,通畅气血。”
昭平帝点点头便道:“无妨,便按昭仪的安排吧。”
旁边自有太监将皇上鞋袜脱去,试过水温后浸入水盆,先用毛巾替皇上洗过双足,揩干后又换过一盆稍热一些的水,略泡了片刻。
林萱洗过双手后,挽起袖子,坐于水盆边的脚蹬上便轻轻拿起皇上的左脚,捧于膝上,覆上一张干净的薄布帕,从脚踝内侧公孙穴起开始轻揉。
昭平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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