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过头,没心没肺地冲狱警招招手:“走?”
少泽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温暖如春的暖气通道,一头扎进暴风雪里。
雷切将曾经的靠枕现在的狗垫子顺手递给少泽,自己将睡得呜呼哀哉的狗崽子揣进怀里。捧着鸳鸯靠枕听狗崽子睡得扯呼,狱警忽然醒悟,老大刚才不是在邀请他一块踏雪寻梅,而是老大要踏雪寻梅,在老大踏雪寻梅的时候,需要一个提包的。
雷切:“这次逃过一劫了啊。”
少泽:“恩,真不容易。”
雷切:“……下回不要犯错了。”
少泽:“好。”
雷切:“恩,这次就原谅你。”
……呃,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狱警觉得脑子忽然有点儿不好使,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捂着脸眯着眼,张口刚想反驳一下却呛进一口雪花,咳得屁滚尿流之间,他看见半个身子埋在红发男人臂弯里的狗崽子蹬爪子打呵欠,然后脑袋一歪,继续睡死。
雷切则……
好吧,雷切还是将喜当爹的角色表演得非常到位。
少泽不禁响起了大约是五六年前,那时候雷切也还年轻,绝翅馆崭新崭新的新人一枚,他靠着自己的双拳一步步地将自己推向王的位置,大概是雷切进入绝翅馆的第三个月吧,天气也像是现在这么冷的时候,二号楼保持了十几年的“王”终于换了人。
……说起来,这家伙从进绝翅馆就这样一副冷冰冰的德行。
用俩个月零二十八天的时间干翻了前面二十九楼的所有人,在进入绝翅馆俩个月零二十九天的那天傍晚晚餐结束之前,雷切站在了当时还住在倒数二层的斯巴特大叔面前。
一个小时后,狱警少泽骂咧咧地把前天才放到二十九楼弄好还没捂热乎的用具,老老实实地搬上了第三十层。
一天后。
雷切进入绝翅馆的第三个月,一天也没有多等,雷切终于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王战。
☆、第二十章
当雷切还是个崭新的新人时,绝翅馆二号楼的王还是光头肥仔。
光头肥仔是来到绝翅馆以后才有的外号,没人知道是谁最先这样叫起的,久而久之这个不怎么好听的外号却渐渐变得比他原本的名字更加令人记忆深刻。光头肥仔是个中年光头男人,在当时,还是绝翅馆四巨头之一的光头肥仔意气风发,绝对不像是现在那个卡在十五楼上不来下不去的尴尬样——然而,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天,当那个刚刚才结束绝翅馆规定新人保护期的雷切走到这个胖子面前的时候,从这个东南亚裔男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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