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机会冲着雷切这个衣食父母张牙舞爪地嗷嗷俩声。
雷切想诉说一下他无处安放的中二病时,这货要么是抱着毛茸茸的脑袋在床上打滚,要么就是抱着自个儿的指甲头也不抬地埋头狂啃。
……一个说话不对路抬爪子就抽张口就咬这种事,只能算是在这些各种不和谐的生活中一个不那么起眼的闪光点。
刚开始,还没有被触及到底线的男人还认真地想,这只是小狗刚来绝翅馆,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惧或者不安才让它表现得如此暴躁,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这一过就过了一个星期,小狗终于有了名字,是他雷切大爷亲自取得,叫隼,天空中最凶猛的飞禽——然而事实证明,隼只是各式各样的狗狗中二得最凶残的二逼战斗机。
这时候雷切又想,大概是从一开始见面那天的迎接姿势不对。
于是又耐着性子等啊等,当狗崽子第一次老老实实在他枕头边睡觉,吧唧着嘴大爪子在梦里也不老实地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蹬来蹬去的时候,雷切伸出手指去推了推狗崽子将它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中惊醒,狗崽子那放心的眼神和转头屁股贴着他继续倒头睡的模样让男人第一次产生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错觉。
不过错觉终究还是错觉。
自从这货来了以后,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雷切房间里的地毯换了两次,今天大概是第三次。
雷切曾经听某个国家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
当手指上不同于以往那样的生动立体的刺痛传来,空气中弥漫着并不浓郁却让他无比熟悉的血腥味时,雷切在那一秒并不是没有想过,要不干脆让少泽换一只狗算了——怎么养不是养,再怎么地,也不可能是他这个喜当爹的教育方式不对,而且如果换一只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面前这只更奇葩了。
雷切不是抖m,要求抱一只小狗回来,无论是为了什么都好,总之绝对不是为了把狂犬育苗当成刷日常似的动不动起劲儿了就得往胳膊上来一发——
雷切不亲人,但是好歹亲动物,狗崽子这种男人一旦走进几米之内立刻像是见了鬼似的转头就跑要么就狂翻白眼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是不愉快,最糟糕的是,当他静下心来想知道这货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或者说惧怕自己的时候,却发现第一次他什么都了解不到——
雷切大人觉得很受挫折,在他迄今为止的三十余年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一座完全无法逾越的大山。
雷切不知道,其实这就是一场介于“矛盾中双方有一位不能说人话”而引发的天大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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