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稳,晃晃个屁。”
啪,屁股一脚,雷切踢的。
绥:“脚尖平行向前,不要往外撇,偷懒是不对的——两膝向外撑,再开一点,膝盖不能超过脚尖,大腿与地面平行。”
雷切:“平行是一百八十度,你他妈这是直角,谁批准你打五折,逗我呢?”
啪,屁股再一脚,还是雷切踢的。
绥:“胯向前内收,屁股不要撅起来。”
雷切:“除非你欠操。”
绥:“……雷切。”
雷切摊手:“你继续。”
绥:“现在这样的姿势就能使裆成圆弧形,俗称圆裆。含胸拔背,不要挺胸,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可环抱胸前,想象你抱球的样子,是的,就是这样。”
雷切:“头往上顶,头顶就像是被一根线悬住,想象你上吊的样子——是的,打不过教皇,你不如去上吊。”
阮向远无言以对,在他的记忆里这大概是雷切今晚说的唯一一句稍稍具有教育性的话——如果砍掉后半句习惯性的威胁的话。
摆好了姿势,阮向远这才发现原来蹲马步也是很有学问的——就拿他自己来说吧,刚刚保持标准的姿势不到五分钟,他浑身上下已经开始发酸疼痛,就好像千万只蚂蚁大军爬过,留下无数蚁酸,身体又麻又痛。
最痛苦的是,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定格在寒风中的他,还必须要眼睁睁地看着晚餐过后放风的操场上,晚间锻炼的犯人们来了又去,打篮球的犯人们也是来了又去,各个活蹦乱跳。
期间,白堂带着一群高层和一号楼的高层占了空出来的场地,这是一场无比正规的五对五常规赛,那个传说中的狱警雷伊克也有参加,在他的带领下,四号楼险胜一号楼,当作为裁判的犯人在雷伊克的一记漂亮的三分球进框后吹响比赛结束的口哨时——这个时候,阮向远在蹲马步。
白堂他们走了之后,阮向远还围观了二号楼和三号楼那腥风血雨与其说是打篮球还不如说是群殴的三对三斗牛,当大板牙被一个二号楼的人一个拐子揍得鼻梁都歪了趴地上鬼哭狼嚎时——这个时候,阮向远还是在蹲马步。
看着耀武扬威离去的二号楼,阮向远蹲在操场边,哪怕两条腿已经开始打颤,却还是冲在地上打滚的大板牙露出一个圣母的微笑:“过来大板牙,老子给你把鼻子接回去。”
于是大板牙继续鬼哭狼嚎地以一个高音,老老实实让阮向远将自己的鼻子弄回原位,弄完鼻子这货一抹鼻涕眼泪,看着阮向远,眼中泪光闪闪:“小鬼,早就想问你了,你他妈像只蛤蟆似的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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