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肌肉紧实线条清晰没有一丝赘肉,这让同为男人的阮向远产生了一瞬间的自卑感——
同为男人的情况下,雷切像狮子,而他却像是一只白斩鸡。
“看什么?”
下颚被往上挑了挑,阮向远十分配合地顺势掀了掀眼皮,于是他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对视上那双缺乏丰富人类感情的湛蓝色瞳眸,此时此刻雷切看着他,男人的上半身微微往下压,这让他们几乎变成了鼻尖顶着鼻尖的亲密姿势,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让阮向远一时间并没有看清楚男人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阮向远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天可以这么靠近雷切。
只有他们两人。
以人类的角度,用肆无忌惮的视线大胆地看着对方赤裸的身体。而作为被看的一方,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乐意的情绪——
这让阮向远产生了一种“拥有者”的错觉——就比如说,雷切其实是他的所有物。
自私的,个人的。
以及,完全的。
他近乎于呆傻地瞪着雷切,看着男人漫不经心地用修长的双手扳开他的双腿,瞪着眼,阮向远看雷切的双唇动了动,明明说的是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语言,但是他说的话就好像直接从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似的,完全没有经过大脑,阮向远在绞尽脑汁地努力试图思考却发现大脑中依旧一片空白之后,妥协了,抬起头,有些无奈地问眼前的男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感觉到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影又往下压了压,此时此刻,雷切高挺的鼻尖是恨得碰到阮向远的了,男人的手明明火热一片,奇怪的是,他的鼻尖却冰冷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近在咫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最后重复一遍,抱住我的脖子。”
“……”
这道近乎于亲密的邀请让阮向远眼皮一跳,放在器材垫上的指尖下意识地动了动,但是却依旧没有抬起来,尽管黑发年轻人此时此刻是非常想照办的,奈何不知道为什么,手却如同被鬼压床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浑身上下僵硬的只剩下一双眼珠能在眼眶里动了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