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
士兵之后,发号施令的男子赏落花闲庭散步似走了过来。
这人约二十三四岁,一身戎装,黑面红底的披内下铠甲鲜明,高大威猛的身姿,岩石一般冷硬的五官,眼睛半明半寐倨傲狂暴,周身满是肃杀之气。
“杜威,是你!”苏蔓尖叫了一声,眼里写满了惊恐凄凉不甘与绝望。
“是我,想不到隔了十五年,蔓姨还能一眼认出我来,是因为我和我爹长得很像吗?”杜威说话很慢,“十五年过去,我爹和我娘已成枯骨,蔓姨容色之美却更胜往昔,小侄折服。”
这杜威和母亲有故?缃绮看向母亲,却见苏蔓面白如水,挽着披帛的手痉挛似抽搐着。
披帛紧紧地勒进苏蔓手臂肉里,缃绮不敢贸然询问,杜威也不再言语,场面静得出奇,也压抑得出奇。
“你不是领兵在围攻戎城吗?怎会在此?我夫君呢?”许久后,苏蔓哆嗦着嘴唇问道。
“小侄使了离间计,你家国主贪生怕死,投降并且把姨夫出卖,西宁如今已是大昭属国。”杜威温和地笑着,“知道蔓姨夫妇情深,小侄把姨夫带来了。”
他招了招手,一个士兵捧过来一个木箱子。
上好的楠木箱子,半臂宽高,精致的雕花,金丝緾枝,托箱子的木托盘上还垫着名贵的明黄绣缎。
缃绮瞳仁遽然收缩,苏蔓周身摇摇欲坠。
杜威轻笑着揭开楠木箱盖。
箱子里是一颗人头,英挺的眉,俊帅的面容,脸上斑驳的血迹无毁死者的英武卓然。
缃绮浑身僵了,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轰隆隆只有一个念头响着——爹死了!
“肃哥!”苏蔓一怔之后,凄惨地嚎叫着扑向木箱。
“蔓姨别急嘛。”杜威风光霁月笑着,抬臂轻轻一扫,苏蔓跌倒地上。
“娘。”林缃绮扑过去扶起母亲,一只手死死按住母亲。
“这就是当年蔓姨在我家时生的那个妹妹吗?”杜威口角噙笑,近前挑起林缃绮的下巴轻摩,赞道:“眉眼飞扬,几分婉转柔美,几分英挺俊逸,与众不同的风流别致迷人风情,好风采好姿色。”
摩挲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像毛绒绒的毒虫,软滑粘腻,缃绮又害怕又恶心,只觉得身体坠入冰窖中,冰寒浸透周身。
“杜威,你放开我女儿。”苏蔓呜咽着泣求。
“蔓姨,别伤心,小侄会使人让你快乐得忘了一切的。”杜威低低笑着,眼里闪着噬血野兽的冷芒。
他还想做什么?林缃绮毛骨悚然。
“不用怕,很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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