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继续最后一个步骤。
放血。
靠在棺木上,沈知离握住匕首,石窟外突然响起一阵响动。
“沈知离,你给我开门!”
“小姐,小姐!”
“沈谷主!”
沈知离取了两团棉花,塞住耳朵,同时手起刀落,腕上顿时多了一道伤口。
和平时只放一些不同,这是最后一次,就算不放干她身体里所有的血,至少也要放个七七八八,所以创口几乎一下把手腕上的血管一下都割裂,血点喷溅在十二夜华上,触目惊心。
这样的痛楚已经很熟悉了,但却从没有一次这么疼过。
瞬间让她想起了那个落满大雪的夜晚,她匍匐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被积雪掩埋,寒冷透过皮肤渗入骨髓,身体里的血液也都好像凝结成了冰晶,四肢僵硬到已经感受不到温度。
就连意识也随着身体的僵冷而逐渐消逝。
现下无论如何是比不上那种痛楚的,多年前的她尚能忍,现在又怎么忍不住。
将手搭在十二夜华上,沈知离缓缓合上眸。
她的体质特殊,不需要刻意去引导,血也会潺潺不绝的流淌,永不停歇。
石棺冰冷,血液被抽干更是让手臂痛的麻木,顿了顿,沈知离往口中塞了些麻痹散,便沉沉睡去。
……也许会一睡不醒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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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的运气没这么好,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次幽幽转醒。
手腕上依旧滴着血,半个身体已经麻木,意识也不像之前那么清晰,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心口无端惶急。
这种症状……
大概已经流逝了她身体里将近两三成的血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