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腔却被白行简截断:“不过,时常有蜂蝶采集花蕊,也兴许是蜂蝶辛勤劳碌时,将墙内的花瓣带至墙外了。”
持盈顿时收泪:“没错!就是这样!”
白行简继续补充:“然而瓜田李下,终究是说不清楚,哪些路该走,哪些路不该走,亦当明辨。”
“夫子说得是。”持盈低下头,视线挪动,紧紧盯着白行简被衣摆遮盖的双腿。这样阴险狡诈的人,一天是遭了老天的唾弃,才被废了双腿吧?
持盈有惊无险地逃脱了一项大罪,屏风后的凤君也是松下一口气。宝贝女儿太笨了,哪里是兰台令的对手。若是白行简还要继续咄咄逼人,凤君可就克制不住,要出手了!蠢宝宝,人家说你头上有花瓣又没有证据,抵死不认账不就行了!宝宝想要对付老奸巨猾的兰台令,实在没有胜算,太愁人了。
凤君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根本懒得去想旁人,自然没有顾虑到白行简是清楚地知道他在屏风后,才对持盈网开一面。毕竟,持盈是凤君的掌上明珠,若将持盈逼上绝路,凤君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惹恼了凤君,兰台大概会几月没薪俸。西京铜矿可是支撑国库的一大来源。
卢杞想的却是:糟糕盟友被强行招安了,只能孤军奋战了!
解决完持盈后,白行简不想耽搁时间,开门见山:“陛下召臣,不知所为何事?”
既然绕过了持盈这环,元玺帝决定稍后再收拾那个熊孩子。
“御史大夫弹劾兰台令受贿失职、修史不公、治下不严、意图谋反,白行简,你有什么要说的?”元玺帝陡然严肃。
听到这里,持盈又打叠起精神了。
听完这些指控,白行简面上毫无反应,仿佛正被弹劾的不是他:“回陛下,莫须有的罪名,臣不敢受。”
“白行简,何谓莫须有?”卢杞静待良久,等的就是现在。
“御史台罗织罪名,惯常耸人听闻,臣这些年听得多了,似乎也已习惯。”白行简以波澜不惊的语气对待宿敌。
“若无罪名,如何罗织?”御史台主当即挑衅。
“若有其罪,愿闻其详。”兰台令坦然应战。
御史台主卢杞走向殿中:“陛下可听说过梦笔生花?”
元玺帝虽没好生读过几天书,但各种奇闻异事倒没少听凤君胡扯,当即点头:“这个朕有所耳闻,说是传说中有一种笔,笔尖可开出五色花,用此笔写出的文章便文采飞扬,朕都挺想要一支这样的笔来着,但凤君说有他就够了……”
眼看元玺帝又要跑题,卢杞赶紧掐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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